“也好。”
这凉亭在花园的正当中,人来人往的,沈雨燃的确懒得打招呼。
她拿起宫扇,跟云颖初一起往花园外走去。
花园的旁边是一个池塘,女眷们三三两两在池塘边的草地上放纸鸢。
沈雨燃和云颖初走上湖边的栈道,看着欢喜雀跃的女眷们,听着她们的欢声笑语,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漾起笑意。
“云姑娘,从前玩过纸鸢吗?”
云颖初摇了摇头:“北疆春日的风沙太大,不适合放纸鸢。沈奉仪呢?”
“江南倒是很多人会放纸鸢,我不喜欢放,只喜欢看。”
沈雨燃说着,见云颖初眉心紧缩,似有什么心事,便问:“云姑娘可有什么烦恼之事?我虽无能,帮不上什么忙,只是痴长你两岁,或许能出出主意。”
“沈奉仪不必那么客气,别叫我云姑娘了,叫我颖初就好。”
“颖初?”
云颖初微微一笑,“那我就叫你沈姐姐了?”
“也好。你为何愁眉深锁?是思念爹爹了吗?”
云颖初叹了口气,“虽然我一直住在北疆,但爹爹常年在军中,其实不怎么陪我的。”
“那你都是一个人在府中吗?”
“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位表姐和奶娘。”
云颖初出身高贵,是镇北侯府的独女,人人艳羡的千金明珠,却不想这童年过得与孤儿无异。
不过云颖初再怎么孤寂也是衣食无忧、金尊玉贵,轮不到沈雨燃来同情。
“颖初妹妹在京城里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云颖初望着远处嬉闹的姑娘们,眸中显出几分黯然。
“沈姐姐,我在京城举目无亲,有些话,我实在不知道该对谁说。”
“你且说说,我且听听,若是不该听的,今日听过我便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