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口。
披头散发的女人发疯似的抱住了门栏。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捐肾,我不同意签字,慕知寒,你不能强迫我。”
可已经怀孕五个月的她,如何能够抵抗得过护士的强拉硬拽。
不远处西装笔挺的男人冷眼看着那个女人,清亮如墨的眸子里除了厌恶还有憎恨。
“闻初,服从安排的话,我还能留你一命,别挑战我的忍耐限度。”
那声音低沉、冷漠,犹从地狱传来的一般,刺痛了她的心脏。
“不要,不要,慕知寒……”闻初哭得肝肠寸断,可那个男人没有丝毫的动容,“这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呵……”她到现在还在骗自己!
“你是孩子的父亲,你怎么舍得杀了他!”
闻初全身颤抖着,全身是如坠冰窖般的冷凌,她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慕知寒下敛着嘴角,其中似淬了毒一般,“一个野种,有什么舍不得!”
野种?
他竟然称自己肚中的孩子为野种。
闻初僵住,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眼角挂着的泪已然断了线,闻初只看着他,冷冷的看着他。
“拖进去,救珠珠。”慕知寒背转过身,不愿再看闻初这副嘴脸。
闻初咧开嘴笑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天大的笑话!
她为了儿闻的一份承诺,坚信这个男人一定爱上自己。
可就是她的蜜汁自信,竟是害的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她笑的潋滟,飞舞的发丝粘黏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形同枯槁的女鬼。
曾经,他厌恶她卑微讨好自己的姿态,现如今,他更厌恶她抗拒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