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若举起体检报告,眼眶不自觉地红了,“我永远比不过她了,是不是?”
傅淮:“为什么拍照?”
姜星若:“对啊,我为什么要拍照呢,可能因为我是傻逼吧。”
傅淮被她的话说得皱起眉来。
姜星若抬起胳膊来去抹眼泪,那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不然我怎么会看着这张照片哭一整晚。”
傅淮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她是顶着红肿的眼睛进来的,一看就是通宵哭过,但他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现在她说,是因为詹语白。
姜星若撒谎成性,即便是傅淮这种人,也无法轻易判断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姜星若:“如果我也愿意给傅夫人捐一颗肾,你会对我这么好吗?”
傅淮:“没有如果。”
姜星若苦笑,“你说得对,没有如果。”
她忽然情绪崩溃,把手里的资料砸了出去,雪白的纸张散落了一地。
傅淮看见了她颤抖的肩膀和手指。
他起身按住她的身体,表情严肃,“你在闹什么?”
“……我不想看到这些东西,恶心,我恨她,我恨死她了!”
姜星若疯狂地挣扎,又被傅淮按回去,几次无果,她索性靠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傅淮:“……”
他忽然想起来她上次说,她有双相情感障碍。
她现在歇斯底里的样子,还有她那句“恨死她了”,都不像演出来的。
姜星若一阵接一阵地抽噎,嘴里不断说着“我恨她”。
傅淮摸上她的后背,“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