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风道:“依属下愚见,那些疯狗都是直奔沈奉仪而去的。”
“不错,属下本来已经挡住前面的狗,沈奉仪也往凉亭那边跑去,可是后面的狗竟然丢下我们,直奔沈奉仪而去。这些狗要扑杀的只有沈奉仪。当时若非主子及时赶到,沈奉仪恐怕已经……”
傅温书徐徐道,“猎犬是养在后山的猎场的,驯兽师已经被人杀害,这些猎犬从后山跑到前山的的路不短,这一路上它们并非袭杀任何人,而是直到跑到沈奉仪跟前才发动袭击。臣以为,这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要用这些猎犬杀害沈奉仪。”
“谁呢?”
傅温书道:“要查出是谁做的,并不难,但……殿下确定要查下去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萧明彻冷冷问。
“臣没什么意思,只是作案是需要动机、时机和手法三者……”
“谁的动机强?”
“沈奉仪是殿下的宠妃,看她的不顺眼的人,自然是倾慕殿下的人。”WWW。7ЭΖω㈧。℃oM
萧明彻紧紧盯着傅温书,傅温书神情泰然,眼神并无半分躲闪。
“傅温书,你才查了几个时辰,就准备把罪名扣在宛宁身上了吗?”
“臣只负责查案,不会给任何人扣罪名。”
他们是君臣,亦是朋友,傅温书在萧明彻跟前,一向是个硬茬子。
“此事既已惊动父皇母后,又发生在西山桃林,就算孤不想查,他们也会查下去。”
一则,他不相信徐宛宁会跟此事有牵扯,二则,若徐宛宁当真跟此事有牵扯,他必须先于父皇母后一步,向徐宛宁问个清楚,再行定夺。
他不相信徐宛宁会做这样的事。
“臣明白了。”
“你那边还需要什么吗?”
“臣今日下午已经给西山桃林里的相关人等录了口供,眼下还不清楚贼人的作案手法,还需要找沈奉仪录个口供。”
萧明彻道:“长安。”
“奴才在。”
“沈雨燃怎么样了?”
长安道:“下午奴才探望时,沈奉仪还很虚弱,说心悸得厉害,御医给了她开写助眠的汤药,恐怕这会儿还睡着。”
“那今日便问不成。”
傅温书道:“今日不成,明日也得问,时间拖久了,许多物证或许叫人给毁了。”
萧明彻瞥他一眼:“那你明日再来。”
“臣遵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