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徽去侯府了?”傅温书稍稍有些意外。
“嗯,”沈雨燃点头,不动声色道,“世子夫人真是温柔,一直陪着我说话。”
她紧紧盯着傅温书的表情,果然,在提到世子夫人这几个字的时候,傅温书平静的眼睛里泛起了点涟漪。
果真是喜欢呀。
“嫂子一向细心,就是母亲身子不好,侯府的家事都压在她的身上,很少出门来玩,不然,她跟承徽会是很好的朋友。”
傅温书说起穆亦瑶的时候,语气温柔了许多。
沈雨燃有些感慨,只是这段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
也不知道为甚,她总是为傅温书有些不值。
像他这样的人,若是做相公,应该是个极体贴、极可靠的相公。
她想开解傅温书几句,可惜,跟傅温书的交情,远没有到聊这些份上。
纷纷思绪,只得压下。
说话间,两人便行到了傅温书所说的那家商行,一进门,便见沈宴拿着支笔站在柜台前,正跟掌柜争执,白净俊秀得脸都涨红了。
“便是这笔是从江南运来的,贵了三倍也太多了些。”
“京城就这物价,买不起就不要买。”掌柜的毫不客气。
沈雨燃见状,便喊了一声:“沈宴。”
沈宴回头,见是沈雨燃,顿时惊讶道:“五姐姐,你怎么出……”
“我今日正好有事,便出门来看看你们。”
沈宴见她来了,心中愤愤一叹,转头搁下银子,拿着笔朝沈雨燃走来。
“怎么不砍价了?”沈雨燃笑问。
“五姐姐难得出门,我怎好因着这些事耽搁时间。”
沈雨燃道:“即使寻着趁手的笔了,贵些也无妨,只不要再向上回那般丢了就是。”
沈宴脸一红,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这位是傅温书傅大人。”
“傅大人。”沈宴恭敬行礼。
傅温书却是笑问:“怎么丢了行囊?”
于是,沈雨燃又将沈宴贪看风景,绕路遇到水贼的事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