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媛是这么想的么?”
沈雨燃淡淡道:“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对此无能为力,只能静静等待。”
宋绮心长舒了一口气。
见她如此,沈雨燃不禁道:“你在京中还有亲眷,便是……最遭的情况,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良媛同我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女,也是因着无父无母,才会被人送到这里。如今亲眷肯来往,无非是我还身在东宫,一旦……谁会管我呢。”
这番道理,沈雨燃的确感同身受。
只是宋绮心行事素来有些不计手段,沈雨燃不敢与之深交,于是没有说话。
“走一步看一步吧,未必就会那么糟的。”
宋绮心苦笑:“但愿吧。”
送走了宋绮心,沈雨燃便吩咐银杏去东宫门前守着。
当天夜里,萧明彻并未回来,宫中派人来传话,说是陛下让太子在宫中小住,还让长乐一同进宫,说是去伺候萧明彻。
沈雨燃不动声色,命人把紫玉和李叔叫来,将悦春阁里做好的胭脂水粉悄悄带出去。
当然,也不止是胭脂水粉。
悦春阁是萧明彻为她筑的进屋,里头的陈设布置样样都很值钱,其中大部分都是宫中御制,也有不少东西既没有皇家徽记,也没有在东宫库房登记入册。
这些都是可以拿走。
钱多不压身,反正留下来也是充公,皇帝富有四海,哪里缺这点东西,不如留在她手中用处大。
她悄悄收了起来,让紫玉悄悄带出去。
身为东宫中品阶最高的嫔妃,这些事沈雨燃做得了无痕迹。
五日后,宋绮心得了消息,说萧明彻所谓的“小住”,其实是软禁,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宫中能流出这样的消息,说明萧明彻的确大势已去,沈雨燃抓紧收拾东西。
七日后,宋绮心又从亲眷那里打听到皇后娘娘回了宫,听说在陛下跟前为萧明彻求情。
这可不是好消息。
沈雨燃心情忐忑,又跟院子里的仆婢们吩咐,将来万一无处可去,可以去紫玉那边帮忙,总归有个落脚之处。
就在这样的忐忑之中,又过了两日,终于来了大队锦衣卫将东宫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