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京后两日,就是陈贵妃的祭日。
陈安怀这老狐狸怎么会错过这么大好的时机呢?
“对了。”
墨晔也突然想到一件事,“提起陈安怀,有件事我倒是忘记告诉你了。父皇还在等着你回京后,给陈安怀‘治病’呢。”
“给陈安怀治病?”
云绾宁不解。
陈安怀那老狐狸,不是身子骨还硬朗着?
好端端的,给他治什么病?
“不错。”
墨晔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但眼下你需要将养身子,此事暂且不提。”
他回答方才云绾宁的问题。
“陈贵妃祭日前一晚,陈安怀疯了。”
“疯了?”
云绾宁一乐,“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那天夜里……”
陈贵妃祭日前一晚,陈安怀早早就躺草堆里睡下了。倒是陈立辉心中百感交集,迟迟合不上眼。
谁知凌晨左右,陈安怀突然就疯掉了。
他用头撞墙,边撞边喊:“清秀,你带爹走吧!爹知道你走的冤,到现在都没有找出仇人为你报仇,爹没用啊!”
他的叫喊声惊动了狱卒。
狱卒前来查看时,陈安怀额头已经红肿一片。
“可他双目紧闭,整个人像是鬼上身似的,不住颤抖着。一会儿掐自己的脖子,一会儿又用头撞墙,一会儿又去掐狱卒的脖子。”
墨晔微微眯了眯眼。
总之那情形,瞧着的确有些瘆人。
狱卒们原还以为他在装疯卖傻。
直到——
“陈安怀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一道女声。陈立辉认出,那是陈贵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