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否还有良策?”
赵县尉赶紧问道。
他现在的心已经完全乱了,只能寄希望于冯先生想到破局之法。
“金锋如今抓了赵宽,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势必不会放过大人和两位老爷。
”
冯先生说道:“所以三位就算逃过此劫,恐怕也没办法继续在金川生活了。
”
“只要能活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
赵县尉问道:“你有办法让我们逃出去吗?”
两个乡绅也连连点头。
事到如今,他们已经不奢求别的了,只希望能活下来。
“办法倒是有,就是不知大人愿不愿意配合。
”
“你先说什么办法?”赵县尉追问道。
“大人现在还是府兵县尉,您要出城剿匪,谁能拦得住您?”
冯先生说道:“不瞒几位老爷,我曾经在嘉陵江边的燕归山下藏了一条大船,只要大人和两位老爷到了嘉陵江畔,顺江而下一日千里,金锋就算再厉害,也绝对追不上几位。
到时候几位是去江南做富贵闲人,还是顺江出海,都可以。
”
“真是当局者迷啊!”
赵县尉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之前听到家奴来报,说赵宽在城门下被人掳走,赵县尉就慌了神,赶紧下令守城府兵关闭城门。
现在想想,冯先生说的有道理,金锋只是一个虚爵,并没有任何职务,就算手里有证据,也不能直接给他定罪。
在此之前,他依旧是朝廷命官,金锋不敢像杀周师爷那样,随意杀掉他。
也没有权利阻止县尉剿匪,更不敢对府兵下手!
他完全可以带着府兵大摇大摆出城。
关闭城门反而显得不打自招。
不过现在还不晚,他做县尉这些年,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只要能逃掉,足够他隐姓埋名富贵一生了。
“多谢先生指点,我这就去安排!”
赵县尉郑重其事的对着冯先生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