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儒焦躁地皱着眉头,考虑许久,说:“应该不是他。”
华棋柔止住哭,狐疑地望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是他,不会提前上门警告我。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他那么精明的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华棋柔原本慌慌乱乱的心,忽然就有数了。
不是顾北弦找人做的。
那就是索刃的老婆了。
想到那个木头一般的女人,华棋柔眼神顿时阴鸷起来。
她暗暗发誓,这口恶气不出,她就不姓华!xyi
与此同时。
日月湾。
顾北弦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信息提示音。
他拿起手机,点开,淡漠地扫了一眼。
是助理发来的,说:顾总,事已办好,干净利落。
顾北弦眼眸微敛,表情凉淡,回了个:嗯。
手指轻触屏幕,删掉信息。
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
他重新躺下,把熟睡中的苏婳,轻轻揽入怀中。
目光温柔如水,凝视她皎洁的小脸。
视线在她的下巴,嘴唇,眼睛上缓缓划过。
最后,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亲,又亲了亲。
“苏婳,我替你报仇了。”
他在心里无声地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