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等了半晌,云绾宁非但没有骂她,反而还端起茶杯一言不发了!
如此一来,殿内寂静一片。
那压抑而又寂静的氛围,才压得玉儿喘不过气啊!
她的头也越埋越低,呼吸也逐渐变得困难急促起来。
要命!
她不怕被太子妃骂,就怕太子妃不骂,只用那刀子一般犀利的目光盯着她看!
玉儿只觉得,她已经被云绾宁用眼神剐了一层皮下来!
“太,太子妃……”
云绾宁没开口,玉儿却招架不住了,主动哭喊起来,“太子妃,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这时候,她也不敢以“钱太守女儿”的名义自称了。
伺候钱珠儿那些年,纵使她再如何不情愿,也习惯了自称“奴婢”。
“奴婢错信了谭钟的话,唆使我爹背叛太子殿下为谭钟做事,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奴婢愚蠢至极!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哭着,浑身都在轻!颤,“太子妃,奴婢真的知错了!”
“还求太子妃给奴婢一次机会,让奴婢重新做人吧!”
“重新做人?原来你一直都不拿你自己当个人?”
云绾宁这才放下茶杯,冷眼看着她,“你扪心自问,就算这些年你是珠儿身边的婢女,珠儿她待你如何?”
“小姐,小姐待奴婢极好!从来没有把奴婢当下人!”
玉儿一怔,随即哭得愈发伤心。
不知是因为她的身份哭泣,还是当真觉得对不住钱珠儿……
“是奴婢心比天高,万事都想与小姐攀比!是奴婢瞎了狗眼,奴婢对不住小姐啊!”
“你可能不知道。”
云绾宁没有搭理她,语气愈发冰冷,“后来珠儿与我说过掏心窝子的话。”
“说就算你是钱太守的私生女又如何?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她的妹妹!等这段时日忙完,她便在京城给你相看合适的人家,让你嫁过来做少夫人。”
闻言,玉儿哭声一顿。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云绾宁,嘴唇颤抖着,“太子妃,您,您说什么?”
“珠儿说,你作为丫鬟伺候她这么多年,是她对不住你!想让你下半辈子也堂堂正正做钱家的小姐,说服钱夫人,让你认祖归宗,改名钱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