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婢女也只是打开门请了她进去后,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钱夫人脸色灰白的躺在床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这两日钱夫人不是在将养身子?怎的我瞧着你这脸色愈发难看,倒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云绾宁先开口。
“还请王妃恕罪,臣妇不能下地请安。”
钱夫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她眼神闪烁,不敢与云绾宁对视。
“无妨,病者为大。”
云绾宁自顾自在一旁坐下,“不知钱夫人这会子请我过来,可是有话要说?”
钱夫人未语泪先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明王妃,这几日我一直在反思,想了许多。”
听着这意思,是要忏悔?
云绾宁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呵欠。
她可没时间、也没耐心听她忏悔过错。
这些事都是他们太守府的家事,就算设计那一笔粮食税,钱太守也正在拼命筹钱,与她没有半文钱干系。
“钱夫人有话直说吧。”
听出她语气中带着的不耐烦,钱夫人窘迫了住了嘴。
片刻后,又苦笑着说道,“臣妇自知有罪,也没脸求明王妃谅解!臣妇也知,不该将这些事说出来,以免污了明王妃耳朵。”
“但是……”
这话似乎有转折。
云绾宁瞥了她一眼。
钱夫人继续叹气,“但是如今这些话除了对明王妃您说说之外,臣妇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说说心事的人了。”
“若再这样憋下去,臣妇一定会被憋坏了。”
“与我何干?”
云绾宁毫不客气的冷笑。
见钱夫人一愣,她又道,“让你沉迷赌博的人不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