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宗然又问。
陈安怀一张老脸又羞又窘,就连耳根子都泛红了。
“能,能跪。”
他低垂着头看着地面,没脸抬起头看墨宗然一眼。
“现在能跪了?朕瞧着你伤的很重的样子。苏炳善,还不赶紧给陈老爷子赐座?再将朕的好茶……”
“皇上!”
墨宗然还未说完,陈安怀就壮着胆子打断了他的话。
他羞愧的抬起头,“罪人陈安怀,不敢当!”
这会子知道自己罪人了?
知道跪着不敢坐了?
想当年,多嚣张啊?!
墨宗然心下冷笑,倒也没有着急询问他什么罪人不罪人的,反而兴致勃勃的在一旁坐下,“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
被陈安怀扰了清梦,墨宗然本一肚子火。
但看着陈安怀这乌眼鸡似的样子,他就心情舒畅。
“罪人,罪人昨儿夜里喝多了,起夜时不慎摔倒,磕,磕伤了……”
陈安怀结结巴巴的答道。
磕伤?!
真当他瞎啊!
墨宗然看着他脸上的明显被揍出来的伤,唇边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揍当年威风凛凛的老将军?!”
见被他识破,陈安怀有些下不来台。
但这会子若告顾伯仲一状,那老小子一定会被皇上召进宫,狠狠地处置一顿吧?!
陈安怀有些不清醒的想着。
于是,他又开始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