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以后,我爸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我妈工作的单位。
我爸竟然是过来借钱的。
人呀,可以恬不知耻到没有底线。
张寡-妇的儿子三十岁了,在农村早就该结婚了。
彼时,农村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
那个大儿子也没上过几年学,天天在村里偷鸡摸狗。
好不容易托媒人相了个姑娘。
女方张口就要张寡-妇一家拿出两万的彩礼。
张寡-妇没有钱,每天就变了法在家里作天作地。
我爸一人养着三个儿子,张寡-妇把他压榨地一滴不剩。
于是我爸一家人把主意打到了我妈身上。
我妈也不傻。
借口回去拿钱,人就跑了,留我爸一个人等在单位门口。
后来听说我爸等不到我妈,要硬闯进去,被两个保安架了出去。
我妈知道单位是没办法待下去了,我爸会来第一次,肯定会来第二次。
我妈只能辞职了。
可是那个厂长说什么都不放我妈走。
后来,他说他丈母娘身体不好,最近在找个保姆。
他问我妈有没有想法。
我妈当天回来就跟我提了这件事。
我跟我妈说:“妈,好人有好报。老天爷都在帮你呢,你要是去,我也支持你。”
我妈去做了保姆。
我们赶紧搬家。
因为我们不确定我爸会不会找上门来。
听认识的人说,我爸去厂子蹲了一个月。
找不到我妈就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后来把爷爷留给我爸的祖宅卖了。
为了这个祖宅,大伯好跟我爸大打出手,两家互不往来。
我中考那天发烧了,人烧的迷迷糊糊。
踩着重点线最后一分进了镇上唯一的重点高中。
还没开学,我妈就拿出五千块钱,给我报了补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