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公布那天,我妈带着我回了乡下。
到了乡下,我才知道原来是我爷爷去世了。
我妈给我仔细穿上丧服,然后我跟在她身后去灵堂给爷爷上香磕头。
我对我爷爷的记忆很陌生。
听说瘫了很多年了,被我爸仍在牛棚里,苟且了十年。
村里人见我妈越发年轻,低着头说着什么。
我跟我妈磕完头就走到角落里,打算待一会儿就离开了。
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小孩子,往我身上扔石头。
我揉着被擦破皮的额头,一把揪住那个臭小孩。
“你放开我,妈,有人要打我!”
“你换个熊孩子,怎么随便瞎说八道呢。”
张寡-妇从厨房里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把孩子抢了回去。
我这才知道,这缺德小孩是我爸后来生的小儿子。
张寡-妇护着犊子:“你怎么回事,一回来就打人。我儿子将来要考清华北大的,你把他脑袋打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张寡-妇,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女儿都没碰你儿子一根头发。清华北大也不是阿猫阿狗就能随便上的。”
张寡-妇双手叉腰,泼妇样地对骂回来。
“你家哑妹有出息,也就你脑子有病,拿钱供女儿读书,呵呵,考试考个稀巴烂。”
这女人想一出是一出。
我拿着成绩单,一巴掌呼她脸上。
“看看,我是第一名。”
张寡-妇气得龇牙咧嘴地拿起我砸过去的成绩单。
我爸在门口烧纸钱,听闻吵闹声也赶紧进屋看看。
他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打扮像城里人的我妈,眼神晃了晃。
张寡-妇眼毒,见我爸那个鬼样子,上手就是拧了我爸的耳朵。
“你个老不死的,没见过女人是不是,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去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