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母听到这话,也勉强打起一点精神,眼中满是殷切,“您能给多少钱?”
这话,让薄临渊不免皱了皱眉。
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眼皮跳了跳,在此时直接问出一个与之前这次谈话毫不相干的问题。
“那群杀手出现的瞬间,你在做什么?”
他这话问的是桑母。
桑母下意识的回答,“我在找人。”
而且找的人自然就是桑塔纳,她笑了笑,语气很是温和,“塔纳还小,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会十分害怕,我要保护好他。”
薄临渊眉头往上一挑。
顾墨轩同样一言难尽,他倒是不客气,直接问:“那桑河呢?你就不害怕他发生危险吗?”
桑母听到这话神情一僵。
旋即,有些底气不足的回答,“桑河很懂事的,能够照顾好自己。”
立刻,让薄临渊和顾墨轩都笑了。
这话实在是太可笑了。
桑河一个小朋友能够照顾好自己,桑塔纳一个三十多岁的大人必须要姐姐的保护?这简直是一种近乎畸形的关系。
甚至于薄临渊终于想通了为什么网上的一些评价,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虽然每次丧家都会进行赔偿,没有闹出任何大事。
但,每一次事情的发生不都意味着桑母的纵容。
或许在她眼中,弟弟真的还小,需要被照顾,需要被爱护。而那些堪称恶劣的行为,不过只是一个孩童的玩笑,不必在意。
如此,周而复始,养成了近乎畸形的家庭关系。
薄临渊看向桑河。
桑河以一种漠然到理所应当的模样,听着这些话,他像是已经习惯了,并不再会因此感到哀伤。
他却还是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问:“我们还是来谈赔偿的问题吧。”
“我们家开设的农家乐,这次损坏比较严重,房屋桌椅,以及惊吓到了一些客人。那些客人都已经逃走,没有支付饭钱。我觉得这事由你们带来的影响,你们应该赔付。”桑河条理清晰地说着这些,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