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此时,她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猫,浑身插满倒刺。
薄临渊却已经醉得毫无所知,他头抵在傅南笙的颈窝处蹭了蹭。他一脸眷恋,嗓音带着浅浅的低哑,“我什么也不做,就是想要抱抱你。”
“南笙……傅南笙,我们真的好像呀。”
听到这话,傅南笙本来挣扎不止的动作突然之间顿住。她皱了皱眉,什么好像?
薄临渊像是知道她心里的疑问,低低的喃喃,“我本来以为我都已经忘记这些事了,可今天和你一起去那里,我才发现我没有。我真的很讨厌他们,他们就只会利用我,现在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
简直,不可饶恕。
薄临渊迷蒙的醉眼中划过一抹狠辣。
只是,傅南笙没有看见,她在听到那话后,脑袋有些炸开。她想到她童年的经历,抿了抿唇,有些艰涩的问:“你小时候过的也不开心吗?”
“不开心……吗?”薄临渊轻轻喃呢这四个字,靠着傅南笙脖颈的头更近了几分,像是在拼命从他的身上汲取着温暖。
许久,才从口中再次吐出一句,“那已经不能用不开心来形容了。”
那是完完全全犹如噩梦般的阴影,几乎难以用言语来形容,那是比傅南笙小的时候还要黑暗的处境。
当时,傅南笙不过也只是被傅家漠视,而他却早早的接触各种人情冷暖,被迫沉浸在各种算计之中。一点一滴,沁染成最为利益熏心的模样。
这样,才能够成为薄家的一把刀,才能让所有的薄家人满意。才能……拥有活下去的机会。
此刻,薄临渊忍不住将这些晦涩的过往以言辞来点点滴滴的讲述给傅南笙听。那样的黑暗,那样的可怖,最终交织成令人胆颤的色泽。
傅南笙哪怕经历过极其灰暗的时刻,在听到这些话语的时候,仍旧忍不住感到心疼。她叹了一口气,轻轻地环抱住薄临渊的肩膀。
那里正在微微颤抖。
“别怕,已经没事了,那些坏人也不在了。以后都会更好的。”她靠在薄临渊耳边,轻轻地将这些话说出口。
薄临渊颤抖着身子稍微的停了停,他抬起眼,迷茫又无害。
他是真的醉了,不然在清醒的时刻他永远都无法露出犹如受伤小动物般的神情。
“真的吗?”他问,嗓音沙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