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气氛又再次下跌,整个空气里都是尴尬到令人难以忍受的气息。
傅南笙很不自在,她摸了摸鼻子,试探的开口,“薄爷,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没有,她就要下逐客令了。薄临渊听出来了。
一时,更气了。
薄临渊狠狠剜了傅南笙一眼,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就离开了。
室内重归安静。
而此处,只剩下傅南笙一人。
傅南笙觉得十分舒爽,那种压在她头顶上的大山终于离去,她躺到床上,明明应该露出笑容,可却觉得浑身都在疲惫,尤其是胸口,沉闷至极,仿佛有什么东西丢了,空落落,让她忍不住蹙眉。
许久,她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
“别胡乱想没有用的事情。”傅南笙这么警告自己。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赵氏的事情,以及离开薄家。薄临渊瞧着越来越危险,傅南笙是想要报仇,但不想因为报仇而彻底失去自我。
她不是笼中鸟,也不想被任何人困于笼中!
想到这里,傅南笙的心情越发沉重。她能感受到自己仿佛是处于一个低迷的环境中,难以自拔。
而这样下去,并不好。
所以,下一秒,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望向窗外。她需要用其他的思绪来暂时遮蔽她心中的烦躁。
可此刻,窗外,天色漆黑。
不知不觉,她和薄临渊独处在室内已经经过数个小时,明亮的天色不复存在,只余一片漆黑。
傅南笙本就沉重的心情在此刻变得更加微妙,她舔了舔唇,感觉到唇瓣的干涩,莫名就有一点想哭。
好像她又回到了那个漆黑无望的童年。
那时,她只有自己一人。
傅正尊作为父亲,没有带给她丝毫关爱。他时长在公司里处理事务,忙的团团乱转,仅有的时间也用来寻找温香软玉。
家中,能够时常见到的就是徐美娇与傅雪柔母女两人。
但这两人都并非省油的灯。徐美娇总是一口一个小野种的叫她,傅雪柔更是暗地里联合班级的同学一起欺负她。
而从始至终,傅南笙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孤单且顽强的长大。
在跌跌撞撞中,长出一身逆鳞,终于有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本事。但心里的那份空缺却始终无法填满。
以至于傅正尊稍微对她展露出一点点和蔼,她就像是一个缺水的小草,一头扎进腐烂的泥土,将自己完全的置身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