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这么理直气壮……明明在笑,可就跟在磨菜刀一样,表面温柔书生,实则笑里藏刀。
“我乃南宫洛父亲,与自己的女儿产生歧义,况且,她还将自己的长姐推入池塘,导致昏迷,难道我连惩罚她的资格都没有!”南宫博沉声道。
“我没有制止呀,”程郎笑得温和,“南宫相爷,您尽管处罚她,而下官也会履行职责所在,好好记录,她吃了什么苦、受了几道伤,伤在何处,疼了几声,下官会一字不漏的记下。”
他沾了沾墨汁,摆出落笔的姿势。
南宫博:“……”
这架势,就跟有一把刀悬在他的脖颈上,他那里还敢动南宫洛半个手指头?
区区正一品丞相,被一个小小八品谏官当众欺负,气得胡须都在打抖。
欺人太甚!
太甚!
“南宫洛,你一介妇人,竟敢与朝廷官员私下勾结,这是禁忌!”他找了一条罪责,怒指南宫洛。
南宫洛睨着他,懒懒的掀开嘴皮子,说:
“啊,那又怎样啊,那你去告状啊,要是你能捉住我和程郎勾结的罪证,尽管去告,可要是捉不住、还乱告的话,当心把自己的裤衩子赔进去。”
他们是朋友,程郎还是她学堂的学生,程郎无亲无故,不向着她,还能向着谁?
南宫博气得脸色格外难看,“你……你们……”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仗着摄政王撑腰,如此嚣张跋扈,作福作威!
“你们……”
“小姐,我们走吧,凤扬世子和谢小姐在酒楼设宴,只差您了。”程郎温和的说。
南宫洛撅了撅屁股,带着程郎,优哉游哉的走了。
“老爷,您怎么不为雅雅做主,那南宫洛如此嚣张,日后,还有谁能奈何得了她啊!”林氏看着晕厥的南宫雅,流下伤心痛恨的眼泪。
南宫博怒到极点,反倒突然平息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别急,我收到消息,为了谨遵先皇意愿,宁凤两家永世修好,靳王不日将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