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洛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约摸半刻,郡守押着宣家人氏,以及查封的财产离去,凤言靳走到她的面前,说:
“手废了,我养你一辈子。”
重要的是这口恶气出了,宣郁犯下的错,整个宣家都得到了惩罚。
刚才查封的那段时间,南宫洛认真的想了他之前的问题,现在抬起头来,给出回答:
“靳王殿下不必在我身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过去的南宫洛已经死了,她义无反顾的爱过你,为了你付出了性命,我不是‘南宫洛’。”
她从未爱过他。
她不会跟不喜欢的男人共度余生。
凤言靳唇角的弧度缓缓凝起,眸色微沉,可很快又释怀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说,“你恨我。”
十年的恨,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释怀放下。
“我不恨你。”
从未爱过,何来的恨?
“也不想与你扯上任何关系,更不会与你有以后,多谢靳王厚爱。”她疏离的拒绝了他。
她是借住‘南宫洛’身体的一缕幽魂,不知怎么向凤言靳解释,如果直说的话,凤言靳一定会以为她疯了。
凤言靳微默。
二人之间有短暂的安静,面对面站立,只剩呼吸声的安宁空气略显诡异。
这时,陆迟走来,在靳王耳边快速地低语:
“主子,摄政王的人手已经提前布排至长宁封地,江北宣家的事扩散,他很快就会知道……”
摄政王马上就会赶到江北。
凤言靳闻言,神色寡淡,没有多余的情绪,深邃的眸子望向南宫洛疏离的面孔,骨子里都在无声叫嚣着一股欲望,近乎偏执、永远都不会放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