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见靳王只有三人,老狐狸般的目光一转,先笑着安抚道:
“不知靳王大驾,有失远迎,还请进屋一坐,吃杯热茶。”
他礼数周到的将三人迎入正厅,好生招待。
南宫洛到了这里才明白,原来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宣郁的父亲,可凤言靳不回封地长宁,好端端的跑到江北来干什么?
宣父礼数做周全了,才开始步入正题,试探的问:
“不知靳王殿下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凤言靳捏着茶杯,姿态悠然,不急着说出目的、优哉游哉的模样,令宣父分不清敌友,紧张得很。
“没什么事。”他语气淡淡,“我刚出事不久,宣家就出事了,觉得我们是同路人罢了。”
同路人!
这三个字点醒宣父。
宣家拥戴锦太妃,一直以来是为摄政王办事的,如今却被摄政王下令查封,一脚踹掉。
靳王也因为某些私事,被摄政王发配到封地。
原则上,二人确实是感同身受。
“想不到摄政王办事如此果决,丝毫不惦念旧情,这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强势,实在令人寒心!”宣父痛心疾首的说道。
“我失去的只是小小的宣家,可靳王殿下您却失去了竞争储君的机会,下官为您感到不值!”
他站起身来,拱手道:
“如果靳王殿下不嫌弃的话,下官愿为靳王殿下效瘠薄之力,尽犬马之劳!”
坐在旁边的南宫洛拿起一个橘子,脸色淡淡的扒了起来。
原来,他是来江北收买棋子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