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话,像烙印一般,刻在我的心口。
这天傍晚,我提着一大桶的泔水去喂猪。
隐约中,我看到对门的张寡-妇门口突然窜出来一个黑影。
吓得我跌坐在地。
定睛一看。
是我爸提溜着裤头正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我爸也看到我了。
我一向怕我爸。
从我记事起,他从来没对我笑过。
只有一次。
那次我刚好路过大伯门口,看到我爸眯着笑给大伯儿子大栓塞了两颗大白兔奶糖。
那个时候,哪怕过年都不一定吃的起大白兔。
我愣在一边。
我爸扭头看到我,过来就揪着我的耳朵。
我的耳朵差点被扭掉了。
“死丫头,看什么,饿死鬼投胎呀!”
我爸在夜色中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我爸生气的时候会眯眼,像野兽一样。
我吓得身子一缩,手脚并用往后挪。
我怕他打我。
知道逃不过,干脆撇过头,迎接我爸的拳脚。
妈妈就在屋子里。
可是我不能叫她。
我爸会连她一起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