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毁容了的男人都肯嫁?”不知为何,每每一想到这,他心里就像熊熊烈火浑烧一样,愤怒却又可恨。“切……”温暖轻嗤了一声,云淡风轻的说:“我连你这风流王爷都肯嫁,更别说人家品行好,不过是受了点伤的男人,有什么不肯嫁的。”“你……”曼盛琛瞬间被气炸,她就是有这个本事,能让他这个笑脸虎,掀下笑容换上愤怒的嘴脸。“你什么你?我说得不对?”反正坐在马车上也无聊,能斗斗嘴,解解闷也不错。“本王这堂堂风流倜傥的郡王,还比不过他一毁了脸的少家主?”盛亦然本是他好兄弟,要是别人这么说,他或许只是一笑而过,可不知为何,从她嘴里说出,就是觉得哪哪都膈应,不顺心,不顺意。“人家只是脸毁了而已,而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有,你的名声,相信不用我说吧!流连花楼,好色成命,谁嫁给你跟推进一个火炕一样。”温暖边说还一边眯着眼瞄着他,从上到下感觉哪哪都嫌弃。曼盛琛看着那嫌弃的眼神,气得牙痒痒的,“你的名声比本王的好不了多少,我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哼。”温暖轻哼了一声,傲娇道:“我这些都是小意思而已,用不了多久就能洗白了。”说不定今日的宫宴就是个好时机,她可不想顶着那些草包无脑,克星什么的活着。温暖要世人看看,她是多么的尊贵,多么的令人高不可攀,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把她当饭后谈资,耻笑一番的。她要的是像前世那样,每个人提到自己,各个都是艳慕,各个都是赞赏不已。“洗白?何意?”曼盛琛好奇的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温暖懒得跟他解释,掀开车帘望着街上人来车往的盛世繁华,心里再次感慨不已,她这是真的穿越来这古代了。虽说不可思议,但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两人偶尔斗两句嘴,半个时辰后到了皇宫的东晋门,马车从左侧东安门进去,曼盛琛率先下了马车,伸手想扶温暖下来。前面不少侍卫在,温暖也不好拂了他的脸面,把右手放在他手上,借力下了马车。柔软无骨的小手,让曼盛琛整个心也跟着软了起来,只是还未等他感慨完,大手一空,那只嫩如葱白的柔荑就离开了。他收拾好心绪抬步往东晋门中央走去,温暖走在他右手边,与他并肩而行。东晋门是南曼皇宫的正门,只有皇帝正式出行才会大开进出,帝后大婚时,皇后可以从正门进入。正三品以上官员晋封时,可以从东晋门正门走出,以示天威无上的荣耀。颁发诏书,举行祭祀仪式,或每逢重大典礼和节日时,在东晋门内的大院举行,东晋正门也会大开,以示皇室威严和重视。平时东晋门是关闭的,皇亲国戚宗室王公进出是走左边东安门,文武百官走右边东清门。此时午时未到,东晋门宽大的院子里早已站了不少人,有后宫嫔妃,皇室臣媳和各系的皇子皇孙,还有一起前往礼佛那些诰命夫人的子女们,都在恭候迎接。两人来得不迟也不算早,只是男俊女美的并肩而行,两人又是同穿紫红色的衣裳,异常吸引人注目。曼盛琛在场的众人基本都能常见,他长得虽俊美耀眼,可皇宫里有个南曼第一美男在,他怎么俊也不够看。温暖却不同了,传言她鲁莽无脑,无恶不作,这种种行为给人的感觉是丑人多做怪。说真的,没几个是见过她真容,她这么走在永安郡王的身边,许多人开始跟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这是温国公府那个草包小姐?”“应该是,不然为何跟永安王一起?”“可那五小姐长得有这么漂亮吗?”“这容颜比南曼第一美人还要漂亮……”不怪她们不相信,实在是步履从容,一身华丽衣裳的温暖,加上她拉着冷脸,端着的是尊贵无比,无疑让人心生敬佩,实在是跟传言中那个人挂不上勾。温暖耳力特别好,这些人的质疑声,纷纷落入她耳,而她像是旁人一样置若罔闻,依旧跟着曼盛琛。“他们好般配啊!”“俊男美女,郎才女貌的,简直一对璧人。”“对,他们应该是约好都穿紫红色衣裳吧,这么一看,好般配。”温暖低头一看自己的裙子,又睨了眼身旁的男人,这才发现自己跟他穿了情侣装,怪不得让自己穿这裙子,心机男!温暖腹诽着,跟曼盛琛走到属于他的位置上时,听到一道刺耳的嗤笑声,“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草脑小姐也能穿出千金小姐的模样,可装的就是装的。”这么让人恶心,又娇柔做作的声音,温暖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不是坑了原身几次的白柔柔吗?白家在朝堂上可谓是只手遮天,追随的人自然数不胜数,这白家小姐身边自然有许不少官家小姐跟着。白柔柔身边的那几个官家小姐,立马附和的笑了,顾义侯府二小姐顾一宁,当初是跟白柔柔一起欺负过温暖的。她有几斤几两,她当然知道,这下看着站在自己喜欢的男人身旁的温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所以为了讨好白柔柔,也为了让那个男人注意自己,出声讽刺道。“可惜了那一身衣裳,穿在她身上,显得异常的丑陋。”有了她开头,围着白柔柔的那些小姐,也开始纷纷的附和,在那叽叽喳喳的暗讽着温暖。温暖无语望苍天,那些小姐不仅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啊!她记得原身没得罪她们,她穿过来到现在,第一次出现在这么多人的视野中,她也没得罪她们啊!为何她们眼中的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各个都恨不得诛了她。几个姑娘你一句我一句的暗讽这,可来来去去也就这么几句,说着自己都觉得无趣了。反之被暗讽的那个人,像是没听到一样,还抬头看云朵,这让她们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顿时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