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翔以双手环胸走出庭外,看到不远处围成一团的人后,主动凑了上来开心道:“坏人被正法,不仅受害者可以安息,你们这些关心案情发展的人也可以松口气咯!”
“对啊,我认为咱可以去庆祝一番。”楚弈妖冶中凝聚着性感的嗓音从莫翔以的身后传来,不多时,双手即搭上他的肩膀。
“毕竟死了人,我实在没有心情。”颜七七一分一秒也不想与莫翔以有丝毫的瓜葛,于是想了个辙即避开了去。
就在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离开后,颜七七忽然听见嚎啕大哭的声音从后楼梯逸出,遂朝叶蓓琪使了使眼色,蹑手蹑脚向声音寻去。
在拐角处,她们看到关怡婷一手撑住腰,一手捂着脸哭成泪人一般,那副模样着实令人怜惜。
“既然心痛,为何还要那么做?”叶蓓琪就觉得关怡婷大义灭亲之举背后有说不出的苦衷。
听到人声,关怡婷抹了把泪,艰难地从地上站起,径直掠过叶蓓琪便欲离开。
“如果我说可以救你丈夫,你愿不愿意对我讲实话?”叶蓓琪急中生智的话成功挽留了关怡婷的脚步,“我知道郝里克不是清白的人,他的身上背负着一系列肮脏的行为,但我还想帮你们。”
“为什么?”关怡婷转身直望着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女人,不理解她话语里蕴含的意味,“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要我说什么实话?”
“真相。”间接的言辞飘出叶蓓琪的口,她娴静婉顺的脸上带着丝缕坚持,“郝里克和三位死者都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他根本没有理由灭口,所以我认为他所作所为的身后一定有一个指使者,我需要知悉那个幕后大boss身份。”
清楚叶律师的意图后,关怡婷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这倒不是因为她觉得冷也不是因为面前的女人语气里的威胁之息,而是由于叶蓓琪说辞间提及的那个可怕的男人,纵使她宁愿放弃自己的性命也断不敢去招惹他。
“很抱歉,我不明白你的话。”关怡婷故意避开两对眼神的直视,她的目光一直游走在双脚间徘徊惘然。
察觉到关怡婷声调里的胆颤,叶蓓琪努力用言语来卸下她的心防:“郝太太,我晓得你在怕什么,但我能够保证只要你肯与我合作,必然会让你们一家三口无恙无灾。”
就因为一家三口,关怡婷即不管不顾道:“你要我怎么做?如果你真的能救出里克,我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
叶蓓琪极目由楼梯口的窗户望向外面的浮华世界,这座都市纵然发展迅猛,但物欲横流的环境里必然诱惑众多,很多人在其内丧失了本性,政治就算不腐旧黑暗,但难以保证没有凤毛麟角的部分人兴风作浪。
莫翔以作为在黑道的领头大哥,势力固然庞大,很多人皆知他手段的阴狠和为人的自私自利,甚至更能洞悉其在凶杀案里扮演的角色,但受其财力人脉的阻挠,连串事情里自然免不了许多无辜的人受牵连,而真正的腹黑者依旧逍遥法外。
“置之死地而后生。”叶蓓琪轻吐一言,只不过那看似漫不经心的措语却深刻着无尽的专注。
兵书里除了有此招外,还记录过“人多势众”的谚理,自此叶蓓琪连同颜七七、楚弈以及江承陌等人一道出谋划策,而那运筹帷幄之中必现生机。
一群人有钱即出钱买通狱警,有智谋者则当军师统筹规划着解救郝里克的办法,智与谋、钱和财皆不具备之人就在一旁助阵打气。
他们在黑警的引领下找到一位即将被判处死刑的囚犯,使出“狸猫换太子”的伎俩,在郝里克被处以极刑之时,将其顺利救出,尔后又暗度陈仓将他一家人偷运出国,以求宁日。
临别时,郝里克感激楚弈等人的善举,并许诺道:“等有遭一日你们用得着我郝某人之处,我必当义不容辞鼎力相助。”
彼时,莫翔以坐在办公室里,听着手下的弟兄想自己报告着刑场的进度,当获知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时,更是满意地发出啧啧数声,暗自称赞。
他感到万事都不脱离他的期想,得意忘形之下便联系李诚儒要求进行第二次交易,他提出此一要求时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李老板已经被国际缉毒署控制住。
事先部署好的警方当即安排卧底插进李诚儒的贩毒班子里,并要求其把自己的人引荐给莫翔以。
这次的合作李诚儒带着别样的目的赴约,同时依照警方的嘱托将那名警察介绍给莫老大:“这是我的侄儿mark啦,唉哟,他初出茅庐很多事还未上手,我就带在身边磨练他。”
随着引荐,莫翔以将视线掷向那立于李诚儒右侧模样稚嫩的小伙,看到他一副不谙江湖险恶的样子,便觉即使留在李老板的身边也是无害一族。
“最近风声紧,我在你这订了货,你得承包运输的风险。”李诚儒将难题抛给了莫翔以,“如果莫总裁当真想促成这次的生意,服务必须周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