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夏天晴灵光一闪,建议道,“我回国之前在美国有一家外贸公司,后来因为最近周转不善,才逼不得已回故乡捞金。我在想,如果我们继续合作,等我筹够资产东山再起,就可以聘任你为我集团的执行经理。”
sara闻听,精神抖擞,由此又一场阴谋拉开了序幕,而sara再次在夏天晴的利诱下轻而易举甘为她的棋子。
然而夏天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今日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卫歌的眼里与耳际。
当卫歌准备离开时,在大门边与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擦肩而过,警惕性灵敏的他特地回头留意一眼,就发现那人闪身进入夏天晴所待的休息间。
从酒店走出,卫歌立马找到楚弈,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他。
“阿晴在美国有公司?”站在海滩边,楚弈任由海风吹乱发丝,也搅乱了他的内心,点燃一支雪茄,吸了一口,以沉重的声调说道,“我真是被她回国的喜悦冲昏了头,竟没有调查她回来前的事情,五年了,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
“老大,上一次的althur项目,泄露公司内部资料的并非颜助理,可怜她平白无故背了黑锅。”卫歌手托着下巴,努力分析着,“而且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万珊项目似乎是一个空壳子。”
“你说当时是一个叫柯天的人将她的简历投给你的?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柯天曾经是夏震东的左膀右臂。”为了弄清真相,楚弈以强调的语气说道,“我怀疑这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捕捉到上司神情里的肃重,卫歌端正姿态,正色道:“我也觉得不同寻常,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第一,你回去翻找简历,然后根据简历接收时的ip地址顺蔓摸瓜,将柯天挖出来。”
“第二,你再给我查一下万珊的合作项目到底怎么回事,这个集团曾经风生水起,但一段时间后又销声匿迹了,如今重新浮出水面,我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另外,你回公司将账目仔细核查一下。”楚弈将烟蒂掷到地面,用脚尖捻灭,接着吩咐道,“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切记勿要打草惊蛇。”
“好!”听清上司吩咐的卫歌郑重其事的点头应允,他清楚这些事之间都有莫大的干系,不容小觑。
其后,楚弈也没有耽搁,立马拨响一个电话,说:“姓名夏天晴,照片我待会给你发过去。你给我查清楚这个女人五年期间在美国的所有经历,包括住址、工作、收入来源。嗯?婚姻?最好也查一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以遗漏。好,我等你消息。”
挂上电话,楚弈捏着手机的掌心沁出小颗冷汗,他急躁的心昭然:他希望一切都是误会,没有阴谋,也没有算计。
下一秒,铃声又陡然响起,“您好,在您通话期间,有电话呼入,回拨请按‘1’……”
“是医院的号码,难不成爸他……”楚弈心下一凛,不敢再枉自揣测,遂回拨过去。
果然,楚弈收到了医院传来的噩耗,冷静回应后,一抹忡郁之色笼罩在他俊朗的脸庞上。
“老大,出什么事了吗?”卫歌察觉到楚弈骤白的脸色,忧心道。
楚弈的眼睛逐渐恢复溢彩,他难过道:“我父亲病危,他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和阿晴结婚。但我正在却在怀疑她的诚实,怎么办,我应不应该叫上她一起去医院?”
卫歌为前任董事长悲伤之余,还是精辟分析道:“我觉得应该喊她,怎么说这也是老爷子生前的心愿,不管你相不相信夏经理,凡是还应当以孝为先。”
纵使楚弈意识到总会有这么一天,父亲会离世,但他还是止不住的心痛,那种痛是只有人们失去亲人时才会产生的切肤伤莫。
在这一刻,他想找一位陪自己一起面对人生艰难时刻的女人,理所当然,在他内心,颜七七即是首要人选,只可惜她已然离开,所以他只好叫上夏天晴。
接到消息的楚弈在卫歌的陪同下,拔腿就往父亲所在的贵宾加护病房跑去,当来到门口时,他突然止步,调整气息,才推开面前厚实的木门,走进格局单调,装缀却显清雅的病房内。
自从楚国宇病重后,为防万一,在神志清醒时,他就聘请了一位专职医师随时随刻照料着自己的身体。
这时,带着一脸忧伤的楚弈将视线落在了全身插着输液管和氧气瓶的父亲身上,尔后又投向楚国宇的专侍医生,然而所获知的无力回天的结果。
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恐慌攫住了楚弈的心房,他跪到父亲病床前,握紧楚国宇干枯的手掌,盯着他不健康的臃肿脸庞,强打起的精神一下子又如蔫了的常青叶,萎靡低落。
“老大,夏经理来了。”卫歌瞧见夏天晴扭动着略显慵懒的身姿来到,忙提醒楚弈道。
“嗯,唔……”谁料,楚国宇在病床上忽然发出一连串的声音,似乎看到夏天晴情绪波动比较大。
楚弈以为父亲见夏天晴来了很开心,连忙压制住哀默的心绪,拉着她的手,轻推到父亲面前,说道:“爸,以晴看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