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举国大庆。
各单位在这一天都放了公共假期一天,报纸的头版头条们全都是报道大明迎来第二十位皇帝陛下的新闻。
大部分老百姓对于这条新闻都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国政一直都是在太子监国的把持之下的。现在只不过是正式地从他的老爸手里移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诸多事情并没有发生变化。
有几件大事,第一就是改元。此时已近年底,按照惯例今年是不用改元的,将维持永历十七年的纪念一直到下一年。从下一年开始采用新的年号,白明修选择了一个非常字面意义的年号——光复。
对普通人而言,这个年号的意思就是朱慈煊这个皇帝光复了大明朝,算是中兴复国之主。而对于白明修来说,光复这个年号还携带了更多的遗憾,包括中华民族在这一位面中的另一次崛起和复兴,乃至重造新辉煌。
随着光复年号同时开始启用的,还有公历和农历的历法制度。白明修是没有改成西元多少多少年的,改的就是年历。实际上他采用的公历也跟西方人现在的格里高利历并不是完全一样,而是来自后世更精密的计算。农历其实也不同,跟公历一样,来自后世的计算,准确来说是系统给的。
明末清初的时候,钦天监就出过几次理发没算准的情况,到了节气没有发生应该发生的事情,使得农业生产受到影响。白明修拿出来的新农历,自然是更加准确的。
大明也第一次采用双历法,公历用于正常公务,更便于使用;农历则是农民生产必不可少的东西。
另外一个非常重大的变动,就是大明复国军,复国这个任务完成之后,继续沿用这个称号就不对了,所以大明复国军也正式更名为了大明军。之前白明修也从什么帝国军、国防军一类的名字中有犹豫,但最终还是取了最简单的大明军这个名字。
而其他的东西,基本上跟他监国的时期没有什么太大变化。白明修其实有着一系列的新政打算,只不过这些东西都需要渐次展开,不能急于一时。
作为大明皇帝醒来的第一天,白明修仍是在自己的宅邸早起进行锻炼。
他的这座宅子其实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叫做太平宫,原址是老汉奸洪承畴的宅子,占地面积不小,不过格局是不大。明军攻进顺天府之后,系统列表里还多了一座比较现代化和功能性的官邸,风格是中式现代风格,是木质和砖石结构混合,有些地方甚至还有装甲的加固,白明修索性就把这个宅子安在了洪承畴的旧宅上,除了外面看上去还跟以前一样,里面其实风格都已经变化了。
比如太平宫的主建筑光复殿,以白明修的年号为宫殿名,就是一座上下二层,高19米,还有着地下三层的复杂宫殿楼宇式建筑。这座建筑主要是作为办公地点使用的,有非常大的书房、会议厅、餐厅,乃至还有新闻发布会举行的场所。而白明修真正的“寝宫”则在后面的一幢宫殿里,仍旧是中式现代风格,里面并不金碧辉煌,但是却也格外考究,从电话线、电灯到洗衣通道一类的东西都是具备的。
白明修在院子里做了一番锻炼,狮姐这个时候来了,她微笑着对白明修微微鞠躬,说道:“陛下。”
白明修拿着白毛巾擦了才脸上的汗水,居然有着些许羞赧,说道:“还真的有点不大习惯这个称呼呢。”
狮姐打趣地微笑道:“您感觉怎么样,作为帝国皇帝的第一天。”
白明修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嗯,跟以往也没有什么区别。”
狮姐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厚皮笔记本,说道:“您今天有一系列的工作要做呢,包括上午您需要会见理政院总理大臣先生,之后还要签署一系列的诏书和法令,嗯下午还有一个经济会议要开,经发会主持的。”
白明修叹息道:“感觉变成皇帝之后,更加忙了。”
狮姐笑笑,说道:“这算是错觉,大概是因为刚刚皇位交接,您需要处理的东西非常多呢。包括印发的纸币要改版,包括一系列的文件要重做,这都是必须的。”
“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这个时候白明修还真的有些羡慕他卸下重任的便宜老爹,自始至终朱由榔都没有真的参与什么真正的政务,决策也都不是他在做。现在成为了太上皇,更是只用清闲地享受人生就好了,所有的事情都要辛劳命的白明修代劳。
白明修吃过早饭之后,在太平宫光复殿会见了总理大臣唐北庐。这位勤勉的宰相大人,光是携带文件,就有三名助理帮着他拿。白明修在看见他们的一刹那,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
唐北庐确实很轻松地说道:“陛下,新的一系列诏书法令需要您发出,这都需要您用印,在用印之前如果您有什么意见,请阅读之后给出朱批,理政院会再进行审议的。”
这些活儿白明修还真的没办法交给别人做,虽然他很信任理政院大臣们的能力,但是这些事他必须把最后一道关。
唐北庐也翻开自己的记事簿,开始讲问题:“……下面理政院需要着重处理的问题,是各省各府公署机关的筹备成立,好在我们已经在南方各省都建立了公署,并且培养出了越来越多的公务人员,所以替换掉满清的地方官府是不成问题的。新近需要成立的省公署包括山西省、山西省、甘肃省。嗯还有比较重要的一个地方,需要陛下您的定夺。我们的军队西出张家口,已经拿下了归化,他们原本的目的是追击满清余部,不过我们最近得到的消息是,察哈尔部反叛满清,与满清进行厮杀,结果大败。满清现在的主事人是费扬古,他选择掠走所有漠南蒙古的人口,并且继续向被撤去,越过大漠,进入漠北,漠南现在进入了一个权力和人口的双重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