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走到她们面前,仔仔细细打量着他们,“你们都是昨天傍晚接触过莲子羹的人?”
“是,姑娘。”
“兰儿,将她们昨日的行程以及做过的事情都记录下来,每一个人都必须清楚。”任榕溪嘱咐道。
兰儿四处看着,眼神四处晃动。“不对,还有一人没来。”她嘀咕着。
她仔细看了人群里的人,的确还有一人没来。
“姑娘,这里还差一人。”兰儿回禀道。
“谁?”
“郡主的婢女,喜儿。”
任榕溪的瞳孔猛然放大了几倍,“喜儿?”
时渊也皱着眉头,“你是说昨天喜儿也沾染了莲子羹?这是你们为溪儿做的羹汤,为何沐以晴的婢女会沾手?”
兰儿将昨天傍晚的事情全数梳理了一遍,告知了时渊。
任榕溪在一旁思索着,“那莲子羹本是应该我吃下的,可阴阳巧合之下被乔儿食用了,那么下毒之人的目标便是我。”
他的话立刻惊醒了时渊,他双目炯炯,厉声道,“将沐以晴和喜儿都叫到此处来。”
此刻,住在东厢房的沐以晴已经听说了此事的进展,她知道时渊已经发觉此事的蹊跷之处在哪里。
喜儿更是紧张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她只是一直紧抓着沐以晴的袖子,不敢说话。
沐以晴心下一横,抓起身旁一把切水果的小刀,双目露出凶光。
“小姐,你干什么?”喜儿看着那寒气逼人的锋利刀口,害怕地问道。
沐以晴只微微扬起唇角,“这一劫难,我们躲不了,那便逃过去,这样总比被抓个现行要好,若时渊知道我要杀害任榕溪,凭着他的性子一定会要了我的命,这一次,我不能再那么被动。”
说话间,她已经高高举起刀,猛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喜儿大声呼救,一时间,沐以晴的血已经染红了屋内一角,沐以晴奄奄一息,疼痛不安,“不要叫,记住,昨日有人刺伤了我,莲子羹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时渊派去东厢房的人被迫退了回来,他们得知,沐以晴受了很重的伤,眼下喜儿正在为沐以晴包扎伤口。
时渊怒气不减,直冲东厢房,果真见喜儿一边哭着一边在为沐以晴上药。
“皇上,皇上您来了,您让太医救救我们小姐,小姐肚中还怀着您的孩子呢。”
喜儿见时渊进门,哭诉着抓了上去。
任榕溪眉头一蹙,这景兰苑向来太平,哪里来的人可以将她毫无声色地伤得这么严重。
“这是怎么回事?”任榕溪厉声问道。
喜儿答道,“小姐昨天下午正在屋中刺绣,突然闯进一个黑衣人,他手持寒剑刺向小姐之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