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颤抖着,“皇上恕罪。”
时渊不再过问,移步到沐以晴的房外,屋内一片死寂。
任榕溪此刻匆忙赶来,“怎么样了?”
时渊却皱着眉头,将目光放在了任榕溪身后的男子身上,他疑惑不止,“这不是杨麟玉吗,你怎会在此处,跟溪儿在一起?”
杨麟玉倒是心思敏捷,见时渊眼底闪过的醋意,他慌忙上前解释了一番。
时渊方才明白,杨麟玉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看看沐以晴的情况。
“请皇上开恩,让臣进去,臣关心婉儿,希望知道婉儿的情况。”杨麟玉诚恳地请求道。
时渊倒是惊诧不已,这杨麟玉平素与沐以晴的交情并不是多深,为何他突然如此关心她?
“皇上还是让一条路吧,杨公子也是一番好意,还是不要辜负的好。”任榕溪上前说了几句,同时向时渊使了使眼色。
时渊虽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但既然任榕溪开口了,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昏暗寂静的房间里,几个太医跪在地上,沐以晴躺在床榻之上,眼睛微微睁开,表情十分难受。
“婉儿?”杨麟玉在门口突然喊道。
沐以晴脸色突然一沉,她激动地坐了起来,床榻之上都是浅淡的血迹,明显有收拾过的痕迹,但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
“你来做什么?”沐以晴愤怒问道,“他们居然放你进来了,皇上呢?”
杨麟玉正欲开口解释的时候,沐以晴却突然发疯似的癫狂起来。
她撕扯着嗓子大喊道,“皇上呢,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这尖锐的声音穿越房门,径自到达时渊的耳朵,吵得他心神不宁。
时渊与任榕溪对视一眼。
“你去吧。”任榕溪道,心中仍旧有些酸意。
受不住沐以晴的嚎叫,时渊推门而入。
“看来你精神还不错,伤得不重。”时渊严肃道。
沐以晴见他进了门来,他的脸上对她没有半分怜悯之情,这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慢慢走近时渊。
神色慌张,小心翼翼,似乎很害怕周围的一切。
沐以晴忽的抓住时渊的手臂,在他耳边呢喃着,“时渊哥哥救我,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从未停息。
时渊皱眉,“沈太医,郡主怎么了,难道脑子摔坏了?”
沈太医支支吾吾的,“可能是受了些惊吓,郡主腹中的孩子倒是保住了,只是她不能再受到这样的惊吓了。”
“时渊哥哥,孩子我不要了,不要了,你让那只眼睛不要再盯着我了,我不要孩子了,你杀了我的孩子吧!”
沐以晴眼神空洞得有些可怕,就像是被鬼神附身了一般,让人看了渗得慌。
杨麟玉紧皱着眉头,见沐以晴突然变得这副模样,心疼不已。
“婉儿,婉儿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哪知眼睛要杀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