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他们顺着通往流火院的路走着,一路都做着标记,在这里很容易便会迷路,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而流火院这边,任榕溪被那妇人毫不客气地提起身子,直接抓到了房门之中。
房间很是简陋,只有一张吃饭的桌子,一张休息的床,其余什么都没有,屋内简单的陈设与屋外华丽的风格格格不入。
“你到底是什么人?”任榕溪瞧着这里奇怪的一切,问道。
那妇人却看着她发出奇怪的笑意,嘴里喃喃道,“若是你这样的女子做我默儿的皇后,该有多好。”
又是默儿,皇后?
南宫杰?任榕溪心下一惊,这妇人难道是南宫杰的母亲,荣妃娘娘,常年被自己的儿子囚禁在此处的荣妃?
她颤抖起来,关于荣妃,她听说过一些。
当年,荣妃是先皇也得宠的一个妃子,也是南宫杰的生母,从前是江湖人士,因此身怀绝技,有很高的武功。
可无奈,生了南宫杰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为他操碎了心。
先皇死后,荣妃为了帮助南宫杰走上正道费了不少的心思。
据说有一天,荣妃正在教导南宫杰的时候,被脾气暴躁的南宫杰突然打了一巴掌,随后便派人将她押解到这流火院,与世隔绝。
因为强大的心理负担和打击,荣妃失去了心智,很多时候都是神神叨叨的。
一开始的时候,南宫杰还会派人来此照料,不过来了的人,有来无回,他们究竟去了何处,有怎样的遭遇,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因为南宫杰告诉宫中所有人,不得踏进流火院一步,任何人都不敢来此看望这位荣妃,加上这里的路被南宫杰整治得弯弯绕绕,根本找不到出口。
久而久之,便无人来访。
“你。。。”任榕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若是让这个疯女人知道她的身份,一定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这里的。
“前辈,我这么粗鄙的一个人,怎么能做皇后呢,我还是在这里好好伺候你比较好。”任榕溪忽的变了脸色,一副谄媚模样。
荣妃看起来高兴了不少,竟然望着天乐呵呵地傻笑起来,一边攀着任榕溪的肩膀,一边十分豪气地说道,“你可以的,你不怕死,便可以做默儿的皇后,等回头我跟默儿说说,你就是皇后啦!”
任榕溪勉强点头微笑,“那就多谢前辈了。”
荣妃高兴地离开了此处,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她一会儿神智清楚,一会儿不清不楚,任榕溪根本判断不出来,她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疯了。
一会儿的功夫,时渊已经带人赶了过来,侍卫们包抄了这流火院。
荣妃的神情突然变得狰狞而可怕,尤其是在见到时渊的那瞬间。
她龇牙咧嘴地恨着,嘴里吐出几个鲜红的字,“南宫渊。。。”
那几个字就像是吃人的魔鬼一般,似乎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
任榕溪心下一惊,南宫渊?时渊来此了,他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可她还未反应过来,荣妃已经飞身到了时渊面前。
时渊尖着荣妃,神色阴沉可怕。
“这里可曾来过一个女子?”时渊并未称呼她,直接问道。
时渊对荣妃没有任何感觉,只因为他忘记了从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