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深埋着头,“当时末将看那是一对老人,没想过要滥杀无辜。。。”
唰。。。
顿时鲜血满地,任辰熙的刀剑上满是鲜血,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还在说话的将领甚至还未将最后的话说完便被任辰熙斩杀了。
霎时间,其余的将士深埋着头,气氛凝重得就像地上的血,谁也不知道谁是下一个命丧于此的人,他们个个提心吊胆。
“朕要的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过一个,朕说的话,你们都记住了,今日朕放过你们,给我继续追杀任榕溪,一个手下败将,朕不信她能逃到哪里去!”
任辰熙猛地摔下手中的剑,将士们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为这样的事感到不甘和屈辱。
经过几日的精心调养,茴琰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她打坐与寝殿,这几日闭门不见客,只是为了精心钻研武功心法。
夜色悄然拉开了帷幕,她依旧闭着双眼,坐于床榻之上,闭目修行。
忽的,一阵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茴琰睁开了眼睛,霎时间电闪雷鸣般。
屋内的灯突然全数熄灭,一阵漆黑。一阵炫目的剑光将他的目光切碎,恍然间,一个红衣女子从房梁之上掉落下来。
风驰电掣间,茴琰只觉得脸颊一阵猛烈的疼痛,一个巨大的口子在脸上绽开,犹如一支黑色的罂粟绽放一般。
“啊!”茴琰惨叫一声,红衣女子翩然落地。
“茴琰,没想到吧?”
是。。。居然是任榕溪的声音,她何时有了这般武功修为,居然还知道茴琰最大的秘密,怕黑。
“是你?你无耻,有本事将房间点亮!”
茴琰气得说话都有些颤抖,对于黑暗的恐惧让她现下痛不欲生。
任榕溪斜嘴一笑,“没错,就是我,你手刃了我师父,这个仇我若是不报便不是任榕溪!这一刀是你为我的师父而受。”
她突然转身,伸手熟练地划了另一刀在茴琰的脸上,“这一刀是为方依而受!”任榕溪怒道。
外面闪电惊雷,狂风大作。
任榕溪一跃而起,趁着这个劲头,再次划了一刀过去,“这一刀是为湘国的黎民百姓!”
她的声音空灵而富有弹性,茴琰痛不欲生,捂着脸瘫倒在地上,一丝反击的力量都没有。
屋外雷电交加,偶尔一束强光打在任榕溪的脸上,沾满鲜血的小刀上还有滴滴血迹留下,在寒光之下发出耀眼的光。
茴琰痛苦的捂着伤口,大声嚎叫着,很快,外面来了大批大批的御林军,拦在门外,随时准备战斗。
可任榕溪自然不会与他们纠缠太久,沿着之前的另外一条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此处。
“师父,刺客呢?”任辰熙听见这翻天覆地的嚎叫,也赶了过来。
可点开灯的那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茴琰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的捂着自己的脸不放手,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说着恶毒的话。
任辰熙奔到茴琰跟前,将她一直蒙住脸的手强行扳开,血肉模糊的脸,鲜血还在噌噌往外冒着。
他又惊又怒,“是谁?谁做的!”
茴琰依旧只是崩溃着,“把镜子给我,镜子!”她大吼。
丫头赶紧战战兢兢地将镜子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