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的情绪过于激动,时渊忧心她将伤口挣扎得更加严重,无奈之下点了她的穴道。
他将任榕溪抱出山洞,放在外面一处景色十分不错的花圃之上,挥了挥手在任榕溪的四周做了一道屏障,平常人都近不得她的身。
时渊起身,回到山洞,将洛天的尸身抱了出去,并找了个干净的水池,将他身上的污垢和血水全数清洗干净,如此一来,任榕溪醒来看见,心中也不会那般难受。
只是在这个空当,茴琰居然冲开了被点的死穴,捂着伤口走了出去。
她原本想将洞外的任榕溪带走,但时渊的法障过于厉害,现在她又身负重伤,不可如此行事,便愤恨而去。
湘国皇宫内,一片阴森之气,砖红色的建筑似乎被天空的乌云笼罩了一般,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茴琰一路流着鲜血,险些染红了半个皇宫,可路过的丫头没有一人敢上前关心的。
茴琰性情不定,而且大家都知道,她不喜欢别人管她的事情,因此也就无人去关心一分。
但坏事传千里,茴琰浑身是伤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刚刚早朝结束的任辰熙耳中。
任辰熙大怒,带着一批人就去进宫的方向迎接茴琰。
“师父!”他在看见茴琰受伤的时候,心脏猛地痛了一下。
说到底,他二人的命运和气运已经在灵涧镜的时候就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茴琰见任辰熙来了,脸上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任辰熙却在第一时间气愤地看着周围的丫头太监,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大师已经受伤了吗,从宫门到这里的所有人,要为今日的不闻不问付出代价!来人,把这些聋子瞎子给朕斩了!”
一听任辰熙这话,霎时间周围的丫头太监跪了一地求饶。
茴琰虚着身子,只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路过任辰熙的时候,道,“这些废物,该斩。”
说得极轻,却字字珠玑。
任辰熙略微点头,“好,师父辛苦了,你们几个马上让人去大师的房间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大师要什么便给什么!”
茴琰受了再大的伤也用不上太医,他们的医术对茴琰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她如今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环境,自我治疗。
而任辰熙留下,处理这些所谓的废物。
“皇上饶命啊,皇上。。。奴婢们也不知大师怎么了,不是故意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