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发深沉起来。
沐以晴眼底划过一丝诡谲,她看着喜儿,眼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喜儿觉得有些紧张。
“男人是女人的依靠,这话没错,不过追根究底,孩子,才是女人一生的保护伞,一个男人肯与你过一生,那是因为你们有孩子,若是没有孩子,哪个男人会看同一个女人那么久?”
喜儿听着这话有些懵,但还是点了点头。
沐以晴满意地让她去休息了,而她自己,突然萌生出来的这个想法,将她的后半生完完全全的改变了。
夜间微亮,躺在树干上的时渊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惊醒了。
见任榕溪在他身边睡得香甜,他安心一笑,将滑下去的衣服重新盖在她身上。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却从未体会过这样的安心与舒适,整日勾心斗角,你死我活,刀光剑影,已经让他疲乏。
若是可以,他不想离开。
可必须离开,他深知任榕溪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家仇国恨,是永远无法逃避的。
他瞧了一眼任榕溪,小而精致的脸上平静淡然,她也不想卷入这些是是非非吧,可天亮之后,他们还是要离开这里。
去厮杀,去战斗,因为他们的背后都有万千百姓。
就这样,直到阳光越过地平线,悄然照到人的脸上,任榕溪熟睡着,只因他眼睛之上有一片绿色的叶子,将阳光挡住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她才渐渐满足地醒来,见头顶的绿叶,很是好奇,昨夜还没有的,难道这个鬼地方这么神奇。
可结果让她感动不已。
绿叶之下是时渊随身佩戴的剑,上面仔细绑着一片叶子,正好挡住了阳光,她会心一笑,原来时渊的心这么细。
时渊拿着一小壶水走了过来,“醒了?”
任榕溪点点头,指着那杰作问道,“你弄的?”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想不到你脑袋还挺好使的。”
任榕溪心中的涟漪已经一圈一圈的开始荡漾了,但也只是一笑,夸赞了几句。
“睡醒了,我们就该出发了。”时渊面色突然凝重起来。
任榕溪觉得很是扫兴,这时候的气氛不是很适合谈谈恋爱,调调情吗,为何要说那么沉重的话题。
“洞口一定有许多人守着,我们这样出去的话无异于自己送上门去。”
时渊双手抱在胸前,“你说的不错,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这样出去的确是送死。”
“你有办法?”
见时渊胸有成竹的模样,任榕溪问道,时渊神秘一笑,便将任榕溪拖到了山洞中。
山洞里还有浓重的血腥味的,闻起来十分难受,任榕溪捂住口鼻往里面走着,一边问道,“我们进来做什么?”
时渊却很是淡然,继续向前,直到看到任啸严的尸身,他才停了下来。
任榕溪见他倒在血泊里,血已经凝结成块,险些吐了出来。可时渊居然慢慢靠近他的尸身,任榕溪忽的拦住时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时渊见她着急的小模样,只是一笑,“叫他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