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又被他假装严肃的表情逗乐了,“什么后果?你告诉我。”
时渊未语,只静默瞧着夜空。
他们还未察觉,在房顶之下的另一处僻静的地方,有个男人站在那处,眼里似乎流出了一丝丝的嫉妒。
“公子,这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慕容池身后的丫头为他拿来了一件较为保暖的袍子,披到了他身上。
那丫头常年跟在慕容池身边,对慕容池怀有不一般的心思。
慕容池自然也是知道的。
“说实话,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慕容池回过头,对那丫头说道。
那丫头立即害怕地跪下,“雪儿身份卑微,怎敢对公子有感觉,还请公子不要折煞雪儿。”
“今夜,我想听到你的实话,这么些年,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情意?”慕容池轻皱起眉头,问道。
雪儿这时候深埋着头,不敢直视慕容池的眼睛,她心中的小鹿撞得几乎都头破血流了。
“奴婢。。。奴婢。。。”雪儿开始吞吞吐吐。
慕容池只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罢了,你要是不愿意说便算了,下去吧。”
一听这话,雪儿紧抓着衣角的手慢慢放松下来。
“公子。。。那奴婢便。。。。”
“说吧。”慕容池仰头,命令道。
雪儿纠结着,终于还是开了口。
“雪儿多年前便跟在公子身边伺候着,就算是后来慕容家没落,奴婢也愿意跟随公子来到此处,公子是个聪明人,想必早便知道雪儿的心思,之所以没有拆穿,这是为了给雪儿留足面子。”
雪儿的话让慕容池感到一丝丝慰藉。
“你钟情于我,这份情我先领下了,从前我不知,这种爱而不得的感受,但现在我明白了,我无心于你,从今日起,你便离开这里吧,整日看着我却无法拥有,这种感受,我不想让任何人去经历。”
慕容池如今深刻明白了,何为爱而不得。
每日看着自己喜爱的人,却没办法拥有,那是世上最极致的痛苦之一。
雪儿听见这话却猛然慌了,她急急跪下。
“公子,奴婢错了,是奴婢乱说话,求公子不要赶走雪儿,雪儿什么都没有,从小便进了慕容府,眼下雪儿就只有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