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从房里走出来,见沐以晴一身狼狈,神情呆滞,眼里满是血丝,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怎么了?”时渊淡淡问道。
沐以晴却只是冷笑,“我怎么了时渊哥哥还关心吗,自从她来了,你整颗心都扑上去了。”
她忽的阴笑,“不对,整个人也扑上去了。”
喜儿在一旁很是担忧地拐了拐沐以晴的手臂,怎么说这个男人也是身份高高在上的,这样说话难免过了些。
果然,时渊脸色一沉,看起来十分不悦,“喜儿,带你家小姐回去休息,顺便换身干净的衣服。”
“是。”喜儿躬身,欲拉走沐以晴。
可沐以晴却甩开了喜儿的手。
她带着怒意,径自走到时渊跟前,“如今你连承认自己变心的勇气都没有了?”
时渊无语,只淡然一笑,“婉儿姑娘请自重,我早便说过,心中无你,你又何苦执着于我,执着于过去的事情呢?”
他们的吵闹声,将睡梦里的任榕溪闹醒了,见是沐以晴在门口,忍着伤口的疼痛,慢慢挪步到了门口,门,依旧虚掩着。
沐以晴险些一口血吐出来,她最见不得的,是时渊如今这副“你我没有半点瓜葛”的语气和表情。
“好,你忘了便忘了,从今日起,我也会将我们之间的情谊忘得干干净净,时渊,你好狠的心。”沐以晴咬牙说道。
她的手重重拽下了腰间的一个香囊,狠狠砸到了时渊的脸上,“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
说完,转身离去。
喜儿连忙上前,捡起了那香囊,一边不安道,“大皇子对不起,小姐就是这个脾气,近日她不顺心的事情太多了,还请大皇子不要责怪小姐。”
时渊顿了顿,倒是一笑,“无妨,你家小姐眼下想通了,就是最好的结果,你去照顾她吧。”
任榕溪在门口偷笑,惨白的嘴唇咧开了一条缝,明眸皓齿,如一阵春风吹过。
喜儿告辞,时渊进门。
却被突然出现的任榕溪吓了一跳。
“你怎么下来了?不知道自己伤口还未好吗?”
时渊一边过去搀扶着任榕溪,一边责怪道。任榕溪始终保持那笑容,目不转睛地看着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