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迁说道:“剩下的,不就是需要一支强军?”
“对呀!但是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其实还是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借。”
王经已经明白赵仲迁的主意了:“找大宋借兵?节度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钱粮都在其次,借兵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老夫绝对不敢擅自主张。”
“还有,就算是朝廷答应,等老夫联络到司徒,司徒再奏报贵朝陛下,再到答复回来,老夫怕是尸骨早朽。”
“节度别忘了魏王,他知晓后,只怕立刻就会发兵灭我辽东……”
赵仲迁说道:“可相公你也别忘了,大宋在辽东,现在就有一支兵马。”
“哪里?”
赵仲迁说道:“鸭渌江四州都制置使,苏轶!”
“苏公子?他敢出兵?”
“苏制使看似稳重,其实胆大包天,十四岁就敢横绝万里汪洋的人物,你说他敢不敢答应?”
“只要相公你命开州守将放开道路,苏制置从鸭渌江至婆娑岭不过三百五十里,至辽阳府不过四百里,数日之内便可抵达!”
王经问道:“可苏制置那里不过才六千人,能守卫我辽阳?”
赵仲迁哈哈大笑:“阿骨打不也只用了五千人,就打得萧嗣先七万大军大败亏输?就连阿骨打都对苏制使崇拜有加,不说六千人,三千人足以捍卫东京道!”
“相公别忘了,苏制置他可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还有经略我朝河北四路的大宋司徒,还有北洋水师总督张太居!”
“有公子坐镇辽阳府,一人就足抵十万大军!即便他一个手下不带,魏王敢轻举妄动?”
“照啊!”王经顿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可转念又想到一个问题:“不行不行,这事儿超出老夫职权之外,不敢擅专的……”
“我赵仲迁做事儿,岂会如此不地道?”赵仲迁说道:“要是借兵是出于圣意呢?相公你从还是不从?”
“节度休开玩笑,陛下北狩,到现在都下落不明,何来的圣意?”
赵仲迁对王经拱手:“这就终于说到刚刚的天意了,恭喜明公又得一桩富贵,贵朝东北面副都统耶律余绪,已经携文妃和晋王,于昨日抵达了东京道。”
“啊?”王经大惊失色:“他们如何逃出来的?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