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听说你在锦州安排了海船?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移到耀州或者宁州去等着?我想先将家小搬到海边去……”
马三不禁失笑:“相爷是不是多虑了?魏王就算再跋扈,毕竟也还是臣子;东京道作乱的叛匪,也不过就是一个高永昌,能有什么能为?”
“要不你来做我这个宰相?”两人如今因为奇特的关系,反倒处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所以王经懊恼起来就口无遮拦:“叫你联系就赶紧,再拖得旬日,怕有大难!”
马三笑道:“相爷放心,节度就在城中,不过听说最近有一桩泼天的富贵要给丞相筹措,因此还请缓几日相见。”
“哎哟这都火烧眉毛了……”王经急得直跺脚,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说他就在城中?”
“对呀,就在城中。”马三点头:“相爷要见,我这就可以去叫他。”
“那赶紧去请他过来……算了,你立刻带老夫去亲自拜会!”
很快,换上便装的王经就在几名伴当打扮的侍卫保护下,由马三带着,驾着辆普通的奚车,七拐八拐的兜了几个圈子,来到一处豪华宅邸的后门处。
王经下得车来,看了看门脸,又看了看巷子口,觉得很熟悉:“这里……”
马三笑道:“不是别处,就是车行街陈漕帅府邸。”
“陈无疾?东京盐铁使陈无疾?”
“对,就是他。”马三点头表示肯定。
两家相去其实并不远,王经不禁恼怒:“那你还带老夫绕来绕去走了这么远?!”
马三说道:“这是行业规矩,得提防有探子跟踪。”
王经想要骂娘,最终却化为一声叹息:“陈漕帅向以清能著称,他代萧托辉提举盐铁,还是老夫的举荐,想不到连他也投宋了啊……”
等下老夫为啥要说也?不不不老夫对大辽忠心耿耿,嗯,这个也指的是马三,对,就是指的马三!
马三倒是没有在意这些细微的文字,上去敲响了后门上的铜环。
很快门打开了,却是一个小厮,见是马三也不多话,直接放他们进去。
后门进来却是厨房,绕过去就是盐铁使府邸的花园,赵仲迁正坐在葡萄架子下翻阅书信,穿着整齐,看样子是一会儿要出门。
陈无疾刚好也从房里走了出来,似乎刚收拾停当:“节度,这就走吧。”
这边赵仲迁却已经见到了王经,不由得拊掌大笑,一边起身一边对陈无疾说道:“我就说这桩富贵活该相公所得,仲平兄,你还不信此乃天意?!”
陈无疾见到王经,赶紧过来见礼:“相公怎么来了?可不是未卜先知了么?”
王经听得没头没脑:“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