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颜七七坚持的说道:“晓琳原话就是这样啊!本来她和我约好,等她病愈后即领我去开掘其收留秘密的箱子,哪知她居然早逝。现在的我为了圆她的梦,便想去试试,而且我很好奇那箱子里究竟藏着哪些不可告人的私密。”
刹那间,莫翔以心房一凛:秘密?江小娜到底把何样的隐私暗埋在箱子里?她清楚我太多的底细,尽管颜七七讲得云淡风轻,但我绝不容许有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发生,哪怕一丝一缕也不可以。
虽然他的表情平静无波,但是内心早已如乌江翻涌,他瞬时决定一定要赶在颜七七到达江小娜老家时将箱子偷换掉。
莫翔以思虑了好几秒,而这看似极短暂的时间却使颜七七将其那面部不易察觉的表情刻入眼底,她的嘴角牵起些许得逞的笑意,她立马碰了碰他的肩,佯作懵懂道:“你想什么呢?好像特别出神。”
“我考虑着江小娜的家乡应该离咱们市很远的样子,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前往怕是不安全。”不愧是在黑道里呼风唤雨的老大,撒起谎来竟然极为老练。
然而已然认清他真实面目的颜七七丝毫不为莫老大所谓的“善意着想”动容,她悠然说道:“虽然很感激你满心满意为我担忧,但我却是无福消受,所以希望你还是以平常的心态对我才好,要不然我会别扭死。”
“好吧!”为了让颜七七早点离开,并令他有足够的时间吩咐手下尽快办事,莫翔以不再执拗于感情的厮磨上,而是干脆地道出一句毅然的话。
眇眇忽忽之中,颜七七觉出了他火急的心,便漠然道:“我貌似没有事要烦莫先生耶,那我就说再见咯!”
当办公室仅剩下莫翔以一人时,他迅疾拨打着郝里克的手机,情绪激动的他,发布指令的语气里充斥着凝重气息。
“赶紧去本市邻域的文才村,那里是江小娜的故乡,到达之后记得务必要找到一个形似百宝箱的东西,无需销毁,原封不动带回就行。另外,出发前准备好相近的箱子,以便到时偷龙转凤。颜七七可能马上就会动身,所以你不要拖拉,现在马上立刻行动!”
郝里克接完老板的电话,知悉任务后急忙搁下手里的活计,匆匆忙忙出了门。
值得侥幸的是,在郝里克驱车赶至江小娜的家时,终究比颜七七快了一步,他抱着窃喜遵照老大的嘱咐行事。
当郝里克将宝贝箱抱在手里时,惊讶地发现自己早就被一群警察围聚在屋子的正中央,按现场的形势推断,他有种插翅难逃的逼迫感。
“郝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潘明出具了逮捕书,语气里充满严峻,“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有的言辞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与此同时,颜七七邀请叶蓓琪为江小娜的凶案帮忙出力调查,等案情稍有眉目后便把与案子有关所有的证据文件提交给公安机关,请求其调查举证。
侦查完结的公安机关从警方对现场勘验后的笔录记载、法医的尸检报告以及相关的证人证言推论出江小娜的死亡背后隐含着惊天大秘密。
据此,公安机关将郝里克列为犯罪嫌疑人,几经反复审讯,证据充分后,转即将其列为被告,预备向检察机关起诉,告其故意杀人。
作为原告的代表律师,叶蓓琪全权为本案的当事人负责,并尽最大的努力为她谋求生命权相关的利益。
“像这种情况,我们能够赢得胜诉的可能性有多大?”颜七七怀着期盼的心绪问向叶蓓琪。
“板上钉,郝里克的罪行是确定下来了。”叶蓓琪睁大紫色魅眸,意味深长道,“虽然此次无法掰倒莫翔以,但总算可以让他痛失一名得力助手。”
听完叶蓓琪的措辞,颜七七神色黯淡,心内倍感苦楚:“提审郝里克时可不可以让警方例行公事讯问其它两个命案是不是他的杰作?”
“我觉得无需旁人提醒,依潘队长的智慧,他应该会自己把这几桩案子串联在一起侦破。”向来与警察打交道的叶蓓琪很是清楚他们办案的流程和一贯思虑案情的思路。
遭临讯问的郝里克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多场凶杀案的罪魁祸首,但他却对江小娜的死毫不怯懦地认了罪。
在郝里克入狱的几日内,起初莫翔以多方周旋想为要将取保候审,孰料因为案子重大而被拒绝,从此之后,他又骤改策略频繁探视他,完全奋力扮演着好上司的风范。
五天后,在郝里克受到法庭审判时,他彻底改掉了自己的口供,不仅在江小娜的案子上认了罪,更首次默认了自己亦是其它两个凶杀案的罪犯。
被告颠覆口供的行径让法庭顿时像炸开的锅,闹哄哄一片,叶蓓琪和所有关心着本案的人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为何郝里克前后言行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