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你就用假名字和我交往,为什么选我作为欺瞒的对象?”一直将雷逸视为自己的初恋,原本美好的事情到头来居然仅是阴谋,念及此,阮月难免心伤。
“因为你是颜七七的朋友。”雷逸苦涩一笑,在这一刻,他决定说实话,“最初接近你,就是为了打听更多关于她的事情。”
“为什么?你若是喜欢她可以直接追求,为什么要拿我开刀?”阮月觉得自己连呼吸也开始沉痛。
“不,我不是喜欢她,相反因为我老婆的缘故,我很恨她。”雷逸露出阴冷的笑意,继续说道,“她是我老婆看不过眼的女人,更是我成功路上潜在的绊脚石,了解她只是为了更好的打击她。”
“哼,哈,老婆?”冷哼一声,阮月的眉眼间凝聚着一抹绝望之色,“你已经结婚,竟然为了你所谓的成功,牺牲你对婚姻的忠诚,伤害无辜的人。”
“成大事者势必要心狠手辣。”雷逸站直身子,拍了拍裤子上沾到的灰尘,在不经意时讲出一句自以为的真理哲言。
“夕为人善良,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盯上她?她只不过是穷人家的孩子,身上并没有可以令你们感兴趣的东西。你和你老婆到底有什么阴谋?”阮月的眸子里隐含愠火。
“她是一个贫贱的丫头没错,但她最大的资本就是和楚弈关系暧昧,如今又升格他心爱的女人。”顾自笑了笑,雷逸又说道,“这个条件就帮了我们大忙。”
“原来那个女人是夏天晴,她一直视夕为肉中刺。你们是一伙的,更是夫妻。果然‘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心都那么阴暗,着实让人不寒而栗。”阮月捕视到雷逸神情之中的毒狠之态,闭上溢满失望的眼睛。
雷逸阴冷着神情,手指攫起她的下巴说:“你知不知道女人有的时候太聪明不是好事?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深信不疑的好。”
“你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小心天打雷劈。”咬着牙,阮月咒骂不已。
你还咒我天打雷劈?哈哈,眼下正值春季,桃花开得烂漫,外面的景色不知道多美,哪里来得雷。”雷逸漠视她口中的诅咒,其后又说道,“真正应该受到上天惩罚的是楚家,父债子还,楚弈他需要为他父亲的自私付出代价。”
听到雷逸自欺欺人的话,阮月嗤笑道:“你们真够不要脸的,自己心肠歹毒,竟然还一个劲得为你们的过错寻求获释的名头。”
“我觉得咱们之间毕竟拥有过一段恋情,那我念及旧情,认为应当告诉你为什么你们会落在我手上。”雷逸猛地凑到阮月耳边,轻而狠的说道,“免得最后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就太冤咯!”
“既然要讲旧情,我也不妨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的行为是在踩地雷,最后到底是谁被炸得粉身碎骨,未为可知。”抛出此话,阮月竟觉有一刻的释然:是的,奸诈的人,上天一定会收拾他们!
而诚如助理所汇报的那样,楚弈下午的行程安排的很满,他正忙于参加业界评审活动,突然,手机响起,来电人竟是江承陌。
楚弈皱起眉头,刚一接听,对方就传来焦急如焚的声音:“颜七七现在有没有上班?”
“我不在公司,还不知道,不过上午她没有来。”听着江承陌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深邃的眸子威凛不已,“你问这个干嘛?”
“你赶紧打个电话去公司问问颜七七在不在那里。”另一端,江承陌的担心有增无减,“如果不在的话,她估计是出事了。”
“你等会!”楚弈雷厉风行,拨通助理的电话,询问颜七七动向,得到了否认的回应,那一瞬间他潜意识里察觉到了某种危险,便赶忙问江承陌道:“颜七七不在公司,到底怎么回事?”
“你听我说,下午她给我发了一条意思不太清楚的短信,说她自己和阮月在一个荒废已久的旧仓库里,让我们赶紧去接应她们。我一看信息不明不白就赶紧回拨过去,哪知道她的手机已经关了,而拨打阮月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听着电话里江承陌担心的声音,楚弈立马说道:“你也别急,说不定没那么恶劣,你赶紧派人到她们经常去的地方看一看,有消息马上通知我。我这里也四下找找。”
挂上手机,楚弈找到活动的负责人简短交待了一下,便快步冲向停车场,利落的跳上车,发动引擎,猛踩油门,车子即如箭般冲了出去。
楚弈将视线投向前方的道路,一手搁在方向盘上,一手摸索着戴上蓝牙,按下一个电话:“你在哪?颜七七可能失踪了,你把整座城市里的废弃仓库找出来。”
漆黑的天空飘起了细雨,浇灌在车前窗上,令楚弈的视线出现了短暂的模糊,他心烦意乱的打开刮雨器,沿途找寻着隐蔽的仓库。
搜索没有结果,楚弈泄气的回到公司,一件事如果有迹可循,对他而言不是难事,但若无迹可探,即如没头苍蝇般,所求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