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位的男子却是一头的黑色中长发,肆意披散着,浑身洋溢出流痞邪气,墨色的镜片后
面那双深眸里,闪动着孳孳之光。
“柯叔,后面那位拿着手提包的就是颜七七!”痞气男开了口才彰显出他的身份,便是雷逸
,他正在和身旁的柯天交流着信息。
黑色的镜片之后,柯天眼睛正随着雷逸的介绍望向远处那长发披肩,举止安静的女子,吸了
一口手中的香气,悠悠的吞云吐雾一番后,才开口道:“看起来不像个复杂的人,应该不难搞,
不过她旁边的那个疯丫头是谁?好像不是个容易摆平的女人。”
“是么?”雷逸听完柯天的话,突然妄自笑了起来,“柯叔你相信不,任何女人都过不了‘
情’这一关,再难搞的女人都会栽在情字上面,所以我想自己已经想到击溃颜七七的方法了。”
“你是说?”柯天有些吃惊的看向雷逸半眯的眼,一脸坏坏的神情,随即眼里透出敬佩,向
雷逸竖起大拇指道:“真是后生可畏呀,这样的法子你都能想到,我这个半老头子可真是自愧弗
如!”
“哼哼,好戏即将开场!”雷逸嘴角浮起一抹鬼黠之色,随后发动车子,驶离了原地。
颜七七和阮月互相揽着彼此的腰肢,心情大好的回到阮月的小窝。突然,阮月连打了两个喷
嚏,鼻腔的震感席卷着整个身子,她竟发出欣愉之音:哈,有什么人在想我撒?抑或这喷嚏是预
示我感冒快好的症状!
“你太臭美了吧!”颜七七拎着阮月的耳朵,惩戒着她的自恋,继而又搂过她,开心道:“
不过我倒是希望你的身体健健康康的!”
两个人嬉闹着走进院子,便看见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被安种在盆栽内,别处还有一些经年
不凋的雪松龙柏,走廊下的几株腊梅花开得正盛,满树的浅白嫩红,在这满院青翠中显得尤为孤
傲横艳。
颜七七手拂着瓣香的花朵,极力嗅闻着满庭的香氛,心里自有有一股说不出的清怡之气。
“额——”随着一声惊呼,颜七七拧着眉顺着阮月惊愕的神情望向引发她发出如此威耸叫声
的罪魁祸首,然而她的表现可是比阮月更为怅惘,她从错愣转变为愤懑,接着便是怒冲到家门口
。
面前的景象可以用惨烈来形容,颜七七的行李被扔在门外的通道处,但并没有凌乱的迹象,
仍是包裹在箱子和袋子内,只不过屋内仍源源不断的有她的东西被掷出来,“哐啷——”的阵阵
撞击地面的声音,躁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