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汽车鸣笛声,冲破幕夜的静寂,为朦胧的星空增添一份动感活力素。
颜七七回过头看着桌上累积如山的公案,捧起水杯暖了暖冻僵的手,叹气道:唉,冬季的夜
晚真是不适合工作,受凉脚凉,受罪!
刚刚放下手中的水杯,手机又响了起来,颜七七刚按下接听,那边就传来一声,“夕,是我
!——”这嗓音实在熟悉得很!
颜七七笑了笑说:“夏,是不是煮好了饭,等我回去吃呢?”
“屁,姐姐我感冒了,正头疼发烧呢,等你回来陪我去医院,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你人影。”
电话另一端阮月裹着厚厚的被子蜷曲在单人沙发内,瓮声瓮气的说。
“早就告诫你近些天冷,让你多穿点衣服,就是不听劝!”一听到蜜友生了病,颜七七难免
心急道。
“没有,我今天还真听你的话,多穿了衣服,感冒不关这个的事啦!”阮月咳嗽了一声,接
着用很厉害的鼻音重重的解释着。
“今天下午去居民楼采访,一个不长眼睛的家伙从楼上把洗脸水倒下,‘唰’全泼老娘身上
了,我是记者嘛,身边还跟着摄像大哥,又不好破口大骂,唉,憋屈死了。夕,你啥时候才能回
来?”
“本来还想再呆一会的,现在看你病成这个样子,还是先回去送你去看医生吧!”说着,颜
七七腾出手将文件一沓沓收拾妥当,并把重要的资料锁进了抽屉,才罢休。
“哇哈哈——”听筒里传出阮月狂欢的笑声,“夕,你真的是大大的好人呐!”
“谁让我这辈子摊上你这么个侠肝义胆的好友了呢,所以我的脾性也被你熏染啦!最见不得
别人痛苦了!”颜七七对阮月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调侃的意味,不过却是善意的。
的确,颜七七很感激阮月,在兰慧云生病,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是她给了她温暖的关怀;在
自己从楚家搬出,无处可去时,亦是阮月收留了她。
所以现在颜七七也要给予阮月一些朋友的关照,即便只是尽点绵力,并不能完全抵消掉阮月
对她的支持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