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丈夫的消息忽然来了,他本是求学,后改救国,因学生运动被关进监狱,钟绰君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央求渐渐有名为达官贵人欣赏的许青衣搭救丈夫。
最终,许青衣成全了选择自己丈夫的钟绰君,两人自此再未见面,钟娟也就用钟绰君这个名字陪自己丈夫救亡图存。
若干年后,钟绰君已是烈士的妻子、英雄的母亲,她喜欢听京剧,喜欢看夕阳。
又过数年,钟绰君去世,她的孩子收敛遗物发现一个母亲珍藏的腮红盒,里面夹着一张模糊的纸条,上面是“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的清秀字迹。
“有匪君子啊……”
夜里三点钟,甘敬翻完了剧本,若有所思的感叹了一句。
他现在有点好奇,编剧为什么会把这个剧本取名为《飘》,女主角是一个童养媳,她小时候就被灌输有一个丈夫,最终也是选择了丈夫并且为革命事业做出了贡献,那么应该叫《不飘》才是啊!
“或许,封建童养媳旧俗下钟绰君的心一直飘在许青衣身上?所以这样起名?”甘敬坐在床上把剧本重新翻回到第一页,喃喃自语。
“许青衣临别送给了钟绰君一张纸条正是她名字的含义。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
甘敬想了想,从旁边拿过笔在剧本扉页上翻译了一下这句话作为重点:“有这样一个君子,才学精如金锡,德行洁如圭璧。你看他宽厚温柔,你看他登车凭倚。”
既然许青衣当初是用这句话来给钟娟改名,那,当钟娟选择救丈夫洁如圭璧的时候,他也就只能是登车凭倚成全他们了。
甘敬摇摇头,觉得如果钟绰君选择许青衣的话,那结尾的话就不是“如金如锡,如圭如璧”而是“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了。
剧本还不错,虽然有点大女主的意思,但许青衣这么一个人物还是能有不少表现点的,尤其京剧这一块确实是需要一些功底。
既如此,那由自己来演是再合适不过了。
甘敬看着剧本扉页上的一句翻译神游良久,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是凌晨四点钟。
噔。
关灯,入睡。
Duang!
仿佛刚闭眼就睁开了眼,时间却已经是上午九点钟。
“爹爹,爹爹,起床了,你怎么还不起床呀?”
甘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旁边是已经不怕丑的女儿,她正轻轻晃着自己的胳膊。
“啊,嗯,噢,呃。”甘敬经历了因熬夜而有起床气迅速平息的过程,有些挣扎的从床上坐起,伸手捏了捏女儿的脸蛋,“你小姨呢?去,给我倒杯咖啡,不要烫着了。”
甘学思用脸蹭了蹭老爹的手,没有动身,笑眯眯的眨着眼:“小姨刚走,她给你泡好了一杯咖啡才让我喊你的。”
“唔……”甘敬揉了揉隐约作痛的脑袋,觉得从香港回来的温差和昨晚坐车吹风以及熬夜到四点是让身体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