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咚,咚,咚,咚,三长一短的敲门声。
甘敬起身去开门,准备再添点水。
他随口问道:“谁啊?”
“柴门闻儿问,夜归是你爹。”一声响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甘敬脸上的表情瞬间复杂,他稍微整了整心情,又看了眼好奇跑过来的女儿,打开了门。
络腮胡,方型脸,大个子,满脸尘色,正是甘敬的父亲甘南山。
甘敬尽管是有接到电话,做过了心理建设,但是乍一见父亲本人,仍旧有些别扭。
再者,这爹化用的诗词也不应景啊,人家是,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你这把“犬吠”改成“儿问”,天底下哪有这样说自家儿子的。
甘敬默默牵住有些害怕往自己身后躲的女儿,嗯,是吧,二思。
甘南山没那么多心理活动,他大踏步的进了门随手把看起来比甘学思还高的背包往地上一放,再一打量,满脸狐疑。
“你这孽畜又发什么疯?”
甘敬刚要出口的话一下子被噎了回去,介个……用词不当!!
“电视机,空调,沙发,怎么全换了?”甘南山走了两步瞧见了起身笑脸相迎的李早瑜,又看见了亲家的小女儿俞婧,点头打招呼道,“都在呢啊,都吃了没?”
“叔,你回来也不说一声,让姐夫去接你啊。”俞婧一手拿着锅铲笑道。
甘南山身材雄壮,回头瞥了一眼满脸无奈的甘敬:“接我?他不惹事就不错了,过来,甘学思,让你爷爷看看。”
小女孩听到这声呼喊往自家老爹身后躲的更狠了。
甘南山一笑,也不介怀,又看向了有些陌生的李早瑜。
“叔叔好,我是李早瑜,是个演员,就住在隔壁,没事就过来向甘哥讨教表演。”李早瑜连忙自我介绍。
“哼,你跟他学能学出什么好,坐吧。”甘南山又瞪了一眼自家儿子。
这一刻,甘敬忽然又想起那些沉寂下去的往事。
唔,我酗酒,我打人,我是一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