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娘说今晚在醉霞楼设宴为你我庆贺,只咱们自家人高兴一下即可。如今是特别时候,不宜铺张喧哗,此事便不再另外宴客庆贺了。”
沈鸢点头称是,“娘说得对,咱刚得了圣上嘉奖,不能转头就落下话柄,那岂不是打圣上的脸。”
夫妻俩难得坐在一处相谈甚欢,东扯西聊,不知不觉竟聊了小半天,无形中两人的关系也拉近了许多。
见时辰差不多了,两人便换了一身衣裳,动身前去醉霞楼赴宴。
看到齐聚在府门前,一起同去的大伯公一家,尤其是见到齐氏婆孙也在场,沈鸢顿时有一种吃蛋糕却吃出一粒老鼠屎的恶心。
偏偏齐氏的脸皮就是堪比城墙,见到秦赫之后,当即就拉着齐蕊上前嘘寒问暖。
这是齐蕊第一次见姑婆口中时常夸赞的隔房侄孙,虽皮相黑了些,却依然难掩其俊美,浑然天成的矜贵气度,只是站在那儿,便叫人移不开眼。
更遑论秦世子年纪轻轻便已是五品大员了,真正的前程似锦。
一想到自己若能给这般男子作妾,齐蕊便心生羞意,忍不住多看了秦赫几眼。
沈鸢很不屑地“切”了一声,上前两步隔开齐蕊那粘腻露骨的眼神。
“齐姑娘,管好你的眼睛和心思,不要总往别人的丈夫身上瞧,这是一件很没礼貌,也很没教养的事情。”
“表嫂你误会了,我不过是初见世子表哥,好奇多看了两眼,并无他意。”
齐蕊泪眼汪汪地看向秦赫,露出一副羞愤欲泣的表情,十分地楚楚可怜。
秦赫视若无睹,眼底藏着一抹厌恶,对沈鸢说:“夫人,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
说罢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往后直退了几步,像远离瘟疫一般地远离齐蕊。
伯祖母的这个侄孙女心思不正,品性着实不堪。
齐蕊见他毫不掩饰的漠然与嫌弃,俏脸登时煞白,不敢再抬头去望。
齐氏有心想要上前理论几句,却被身侧的两个儿媳死死拉住,面对丈夫似要喷火的眼神,终是偃旗息鼓,不敢作妖。
沈鸢嘴角得意一翘,搭着秦赫伸过来的手臂与他一起登上马车,轿帘一放,彻底隔开小白花含怨不忿的眼神。
到了醉霞楼,两家人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热热闹闹地庆贺沈鸢小两口双喜临门。
期间齐氏婆孙一直老老实实,直到散席也没再闹幺蛾子。
沈鸢在席间被敬了不少酒,有些上头,洗漱着床之后,话匣子就关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