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见他如此,才收敛起了笑容,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对不起嘛,其实不用担心的,我这么好的功夫怎会出事?”任榕溪摆摆手,继续笑着。
时渊的眼神却更加凌厉,“可这次你要是死了呢,湘国的黎明百姓该如何?继续被暴政?被奴役?你师父的仇又谁来报?”
他的眼神就像是他剑鞘里的寒剑一般,寒光阵阵,让人不敢直视。
“昨夜我,就是为了报师父的仇。。。”任榕溪喃喃道。
“好了!这几日便好好待在房间休息吧,伤养好之前哪里都不能去。”时渊突然命令道,就像是对属下人。
任榕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还是时渊第一次这么命令她,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
时渊气愤地走出房门,慕容池就在门口守着。
“溪儿好些了吗?”慕容池冲上去便问道。
“需要静养,慕容公子回去吧。”时渊冷冷说道。
他顺势猛甩衣袖,在任榕溪的房门之外做了一道隐形的屏障,别人进不得,她也出不来。
慕容池对他这样狂妄自大的行为很是不满,但自身的功力有限,根本无法与时渊的内力相抗衡,只得望而却步。
时渊离开了院子,慕容池依旧放心不下,居然朝着门内大吼。
“溪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任榕溪一方面为时渊的态度感到生气,另一方面,也为他的反应感到喜悦。
他越是生气,就越是担心她,在乎她,这一点,她还是看得很清楚。
“我无事,你离开吧。”任榕溪气沉丹田,将话还了回去。
慕容池会心一笑,继续守在门外。
任榕溪独自一人待在屋内,无聊透顶。
很快,夜幕悄然降临,时渊飞身上府中的房顶,也独自一人坐在上面,此时月色渐渐普照大地,整个府邸被月色染成了银白色,一轮孤月在天,孤寂而又惆怅。
不知坐了多久,许多事情理清之后,便听见呼的一声从下面传了上来。
时渊定睛一看,竟有一道红影从下面飞跃上来。
他惊了一惊。任榕溪忽的坐在了他身边,神情悠然闲适,似乎从未受过伤。
“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任榕溪极其自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