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有内力的感觉吗?”任榕溪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可思议地问道。
洛天看着她乐起来的傻模样,问道,“什么感觉?”
“感觉轻飘飘的,似乎风一吹就可以起来。”任榕溪高兴地看着师父说道,就像刚开始的那样,天真无邪。
那时候的任榕溪,会为获得了一身不错的功夫而开心一天。
洛天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会找时间将你所有的功夫找回来的,我希望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任榕溪感激地点点头。
“不过师父觉得,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吗?您让我找回武功,是觉得任辰熙敢对我下手?”
洛天沉思状,半刻,才点点头,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茴琰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养大了任辰熙,等的就是这一天,孤独曼虽然没了,但这个茴琰不容小觑,是怎样的力量让她坚持十几年为孤独曼做事?我们不得而知。”
任榕溪仔细听着,这几日她也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想到了这一点,就想不下去了。
茴琰始终是个谜,或者说,是这场游戏里最大的谜,无人知道她的来历。
“我还有一个想法。”任榕溪提出。
洛天点点头,示意她赶紧说出来。
“这次茴琰带着任辰熙回到宫中,被我抓住,这有些蹊跷,他们若是真的打算回来跟我抢帝位,以茴琰心思的缜密程度,不可能没想过我会将他们抓起来。”
洛天眼中发出一阵精光。
“你是说,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
任榕溪认真点点头,眉眼里溢满了自信。
此刻在牢里的两人吃着极好的食物,喝着小酒,过着滋润的小日子。
而这些根本不是牢里可以提供的,他们只所以能够享受这些东西,全靠进来之前,茴琰的打点和安排。
十几年来,茴琰在湘国皇宫内安插的眼线和内人数不胜数,做到这一点非常容易。
任辰熙大口吃着肉,模样就像一个粗犷的原始野人。
“我告诉你的话,都记住了吗?”茴琰问道。
任辰熙郑重地点点头,“师父放心,您说的我都记得,现在就等任榕溪卸下一切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阵凶狠的阴鸷,毫无感情。
茴琰瞧了一眼任辰熙的脚,道,“将鞋袜脱掉。”
任辰熙虽然好奇,但什么都没问,听茴琰的话,脱了鞋袜,在茴琰面前,他从来不会提出任何疑问。
他的左脚脚底露出一块殷红的胎记,那胎记的形状很像一只停留在花丛间的蝴蝶,任辰熙的皮肤常年在洞内,未接受阳光直射,皮肤显得苍白。
“这便是你出生的时候带来的胎记,也是你身份的唯一凭证,你要记住,一定不可以失去了左脚,保护好这块胎记,否则连我也没办法在任榕溪手下救走你。”
茴琰的每一句嘱咐任辰熙都牢牢记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