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监狱。
抬头望向监狱的高墙电网,陆恩熙禁不住悲叹,“关在里面的人,曾经也自由自在,可以飞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是贪心和执念,却让他们彻底失去了走出一道墙的资格,有时候,人真的自己作死。”
司薄年道,“自作孽不可活,不值得同情。”
今天,是陆恩熙第一次探望段晓薇,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司薄年则来看望司鸣。
男女犯人并不关押在同一个区域,两人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分别走去不同方向。
隔着一扇厚重的玻璃墙,陆恩熙看到神色疲惫的段晓薇,她头发剪短了,身上穿着女囚犯统一的蓝色上下两件套囚服,双手垂在身前,戴着镣铐。
紧紧一道透明的玻璃,却隔开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拿起电话,陆恩熙道,“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也不多问了。”
段晓薇显然在监狱里生活的凄惨,没少被同监狱的女犯人欺负,下颌有一片淤青,她呆呆望着陆恩熙。
她和以前一样,美丽、清冷、高雅。
不同的是,如今陆氏回来,过去的骂名也一并揭过去,她和司薄年的新闻,更是连监狱都传的沸沸扬扬,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羡慕的对象。
同样的起点,走着走着,切换成了云泥之别的人生。
段晓薇苦笑,“陆恩熙,我实在没想到,你竟然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
她父母家人都在海外,虽然回国很不容易,但只要他们愿意想办法,排除万难也该回来看看她。
可是没有,一个都没有。
当初给她出馊主意的顾明月,更是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陆恩熙道,“我在巴西见过你爸。”
段晓薇有些激动,“他说什么了?”
“他求我放过你。”
“我爸。。。。。。只有我爸是真心疼我,”段晓薇垂下头,泪如雨下,“可是。。。。。。你又怎么能放过我,你恨死我了。”
陆恩熙无视她的楚楚可怜,“你不是终身监禁,过几年就能出来,在里面好好表现,争取减刑,还有机会为他们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