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在陆恩熙这里没用。
她理都没理,大步走进女洗手间。
回到熟悉的城市,不可避免要遇到熟人,喜欢的不喜欢的,热络的尴尬的,以后她要在律师这个行业施展拳脚,一定得和几个财团打交道。
贾宴清,王景川,还有司薄年。。。。。。
只有和他们打交道,她才能获得更多的财富。
洗完手,陆恩熙接了一捧水拍脸,被冷水一激,感冒未愈而发昏的脑袋清醒了。
对着镜子,她看到眼底的红血丝,“陆恩熙,你清高什么?清高能当饭吃吗?清高能让爸妈回国不被债主追打不为法律追责么?你有资格清高吗?”
她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更想给自己一棍子,打死算了!
以前她被父母捧在手里,何时对低过头?何时伏低做小?
如今。。。。。。
陆恩熙有些后悔,时至今日,她哪里还有底气和贾宴清硬刚?
换言之,如果搞好关系,说不定贾宴清公司的官司可以转到她手里。
疯了,你疯了吗陆恩熙,那种嗟来之食你都想吃?
脑子乱糟糟的,陆恩熙一心两用,没注意到旁边洗手台站着一个人。
司薄年一丝不苟洗完手,抽出纸巾擦拭残存的水迹,“打,接着打,这么喜欢扇自己耳光,别停。”
陆恩熙怀疑自己出门得罪了太岁,遇到的都是妖魔鬼怪。
“我记得你平时都是去帝王包厢,里面的马桶坏了?”
司薄年丢掉纸巾,双手刚洗过,修长笔直如白玉,他调整腕表,漫不经心道,“有人在里面办事。”
办事。
信息量很大,足以让陆恩熙想到一篇万字长文。
陆恩熙耳尖有些热,可能是她脑补的有些多,一不小心代入了,连带着把遇到他那天做的白日梦也牵扯进来。
她细微的变化逃不过司薄年,后者锁住她的脸,“别弄的像个十八岁小女孩,你什么没见过。”
他是笃定的陈述语气。
陆恩熙抬头,抽纸擦手,“我是替女孩子不值,以为遇到的是真命天子钻石王老五,身心受伤后才发现对方就是游戏人间的浪子!她在家里望眼欲穿,人家身后女人成群结队,夜夜当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