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恒顺手把外套脱下来批她身上,“明天给我带律所。”
他外套有淡淡的古龙味道,还带着体温,笼在肩膀暖暖的,陆恩熙拉紧一些,“你说你这么会心疼人,怎么就没再找个女朋友?”
张宇恒环臂保温,“没准我取向真有问题呢。”
陆恩熙道,“推荐个同志俱乐部给你?”
“你可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得了得了,赶紧上车回去。”
——
“忙着没?请我喝一杯。”
司薄年坐在办公室,下班时间过去四个小时,他给自己加了四小时的班,手边的卷宗一摞接着一摞,他好像不知道累,白纸黑字在眼前飞快交替。
接到王景川的电话,司薄年语气不善,“楼下不是有夹竹桃,捣碎了多喝两杯。”
“靠,要不要这么毒舌?吃枪药了你?不是我威胁你,今天你要是不跟兄弟喝一杯,回头后悔可别找我哭。”
司薄年没出声,准备挂电话。
猜到他的常规操作,王景川贱兮兮的拉长尾音,“哎~陆律师长得就是美啊,比三年前更有气质,成熟优雅知性,她要是走在大街上,得有多少男人眼放绿光?”
“你敢动她?”
“虽然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但是兄弟妻不可欺,起码滴底线我还是有的,但是呢。。。。。。”
王景川和司薄年从少年时代就是好朋友,尽管他各方面都被碾压,一直活在司少的阴影和光环下,但司薄年仗义又聪明,多年来有他罩着,王景川也横着走路相当拽。
所以对司薄年的脾气,王景川全盘接受,顺便还摸索出了一套和他相处的独门诀窍,火候掌握的那叫一个瓷实。
不早不晚吊着胃口,果然等到司薄年回应,“二十分钟。”
王景川咧嘴笑,“就开你存的ChampagneBillecart-Salmon,别心疼。”
价值数万的香槟,司薄年不是开不起,但好酒难得,有价无市,王景川差的也不是这点钱,而是购得极品的机会。
司薄年不甚在意,“还矫情上了。”
“保证让你值回票价。”
蓝星会所。
司薄年旗下的娱乐场所之一,也是他和朋友最常来的地方。
服务水平一流,安保系统一流,保密工作一流,地理位置和装潢也是一流。
此刻,香槟淡淡的香味笼罩在帝王包厢,王景川二爷似的坐在长沙发上,左边一个白色紧身长裙的姑娘,右边一个长发及腰的红衣辣妹,什么都不做,看上去便是冰与火两重天。
他平时握手术刀的修长手指,正在把玩女人的发丝,勾着嘴角,对门口走来的男人似笑非笑,“要说守时,还得数咱们司大少,说二十分钟,上下不差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