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闹着就要寻死,吓得底下人连忙又再禀到了江婉瑜这里。
可江婉瑜却仍是不管,只是打发杜慧茹过去瞧了一眼。
底下人没得办法,只得再次将消息报到了竹苑,可此时文姨娘已经端着燕窝去了前院。
犹豫再三,众人终是将消息直接报到了谢文康那里。
此时谢文康才方才知道,谢莹曾经落水,且现下外头已尽是流言。
“不过些许流言罢了,此前我已向琴儿证实过,当日莹儿落水的地方紧挨着长公主府的后院,且当日赴宴的也尽都是女眷,是以当时虽有不少人瞧见,可却也不必太过忧心。”
文姨娘将案盅放在书案上,又亲手盛了燕窝递到谢文康眼前:“方才我亲手熬的,就当……我给老爷赔罪吧。”
文姨娘说的小声,语气里也隐隐透着些委屈。
谢文康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拿着本书册搭在书案上,闻言抬眼斜斜地量着她:“方才你没听到她们说些什么吗?”
闻言,文姨娘抬眼,眉眼似有不解:“老爷的意思是……”
“她们说莹儿想要寻死!”谢文康瞬间怒意上涌,“都闹到这般田地了你还有心思熬燕窝,还好意思跟我说不必太过忧心?”
“我把莹儿交给你照顾,你就是这般照顾她的?!”
“老爷……”文姨娘闻言瞬间红眼,跟着咬着下唇盯着谢文康瞧了两眼,跟着直接侧过身将手里的燕窝重新放回案几上。
“我知老爷这阵子因为府里的事而一直忧心,也是怪我,没本事替老爷分担,甚至这阵子还因为老爷的冷落而与老爷置气,与老爷摆脸色,可我……我不是已经向老爷赔过罪了吗?”
文姨娘背着神,眼神淡淡,可嗓音里却带着些许的哽咽。
“老爷责怪我没将莹儿照顾好,可天地良心,莹儿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比我琴儿的更好?”
“若是这样都不够,那我……那我确实没那本事去照顾莹儿!”
“你……”谢文康最是见不得她这明明委屈却又偏生隐忍不发的模样,不由立时叹了一声,跟着放下手上书册抬手将她拉了过来,“我又没有责怪你,只是莹儿这事……到底还是要妥善处置了才好,否则来日岂不是会影响了琴儿?”
“老爷此话当着?”文姨娘咬着下唇挣扎了会,终是顺从的转了过去,泪眼朦胧地盯着谢文康,道,“老爷当真没有怪我?”
“你呀……”谢文康只觉自得,“你这心里,除了老爷我就再装不下别的么?我在同你说琴儿的将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