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舌尖抵着口腔,沉默一瞬,“不想去。”
换了衣服鞋子,司薄年撂下脸子便走,要按电梯时,他迟疑了。
揣着满腔不痛快,司薄年折身走到应急通道,摸摸上衣找香烟,没摸到印象里的口袋,低头发现衣服是王景川的。
一股消毒水味道,亏他有脸拿出来显摆。
前后也就十几秒的间隙,司薄年回过味来,王景川的反应那么淡定,看来病危的不是陆恩熙。
他暗嘲自己的失态,为了那个女人,犯得着吗?
昨天他真是多余去锦绣城,多余救她。
可是想到那个蠢女人奄奄一息躺在他怀里,心又萌生出一抹不忍。
算了,权当他积德行善。
明知她没大碍,到底还是脚比脑子走得快,低骂了声“该死”,拔足跑下楼梯。
病房的门突然被一股力量踹开,陆恩熙错愕的回头。
不期然的,看到了司薄年扭曲的脸。
四目相对,空气中浮动着逼仄的寒流。
“?”
陆恩熙恍惚了一下,她是被烧坏脑子出现并发症了?还是视网膜损坏有幻影?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医院也能遇到他!
司薄年从26楼跑下来,呼吸还没顺畅,刚毅的脸此时一阵青一阵白。
陆恩熙靠着床头,额头上有两片淤青,手背缠着绷带。
他记得抱她出火灾现场时,她后背刮伤了,最大的创口应该在背部。
还有,冲天火焰中,她寸缕未着的身子,滑入他臂弯时,那陌生又极熟悉的触感。
陆恩熙眨眨眼,这下确定了,还真不是幻觉,于是更觉得玄幻。
她住院的消息怎么会被司薄年知道?
所以他是来。。。。。。看她?
手指在被子下面抓了抓,指尖爬过一股淡淡的酥意,“司先生,有事?”
司薄年薄唇嗫嚅,他一口气跑这里,就是为了她一句无关痛痒的“有事?”
他像是没事干跑来医院看望她?他闲的?!!
“下周开庭,我要百分之百打赢官司,你最好尽快康复,不要拖累我。”司薄年冷冷道。
原来只是追问案件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