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该遭天谴,就算天要塌下来,第一个遭报应的应该是莫强,如果不是他的贪婪,赌博,我莫澜不至于过得这么卑微。
莫强本来还想跟我吵,大嫂拉了拉他的手臂,冲着他皱着眉头,意思是让他少说几句,然后赶紧拉着他离开。
“小澜,那晚上辛苦你了。”大嫂客套地说完之后,硬拉着大哥离开了。
我看着病房门重新关上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心情沉重地靠着。
“怎么了?”老妈关心地问着。
我微微抬起头,看着她老人家,摇头,“没事,对了,医生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我下周得到公司去报到了,可能陪不了您。”
“一把老骨头了,没什么可陪的。我就是担心你。”老妈伸出手,我及时的握住了,我抿了抿唇,坚强地笑着。
“妈,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现在好好的,也有工作,养得起自己,照顾得了你就好。”我已经想通了,好好工作,照顾老妈,陪着她走完剩余的时光。然后等自己有能力了,跟易怀安要回贝儿的抚养权。
我打定主意,这周要去看贝儿,就算离婚了,我也有探视权,就是不知道怀安的妈妈会不会让我们母女见面。
我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问问易怀安,想想那天晚上他对我那漠视的态度,我就打了退堂鼓,算了,到时去易家别墅外头看看,能不能看到贝儿。
在医院的晚上,我一夜无眠,我怕一醒来,易怀安又会在我身边,可我想太多了,他怎么可能每一次都那样体贴地出现。
看着病房内每个人都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打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夜晚的医院,微风一吹,有点凉,我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双臂,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过往的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趴在床沿睡着的,第二天,老妈的手摸着我的头发把我惊醒了。我揉着那惺忪的睡眼,头昏昏沉沉着,微微一睁眼,便看到丁尚奇的手在我的视线里挥了挥。
“嗨!”他永远是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冲着我笑着。
我瞬间清醒,看着老妈那狐疑的神色,我起身,将丁尚奇拉出病房,质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好像没告诉他,我妈在住在哪个病房。
只见他眉毛微微上翘了一下,得意地说道:“我用了一个土办法找到的。”
“土办法?”我皱着眉头,不解地问。
“一间一间找呗。”话落,丁尚奇的食指突然划了一下我的鼻子,我错愕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我又想起了怀安。
他每次打趣的时候,就喜欢做这个动作。
我恍过神来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妈生病了,我过来探望,需要什么理由吗?”
我扬起嘴角冷讽地笑着,“丁尚奇,别以为你帮我争取了我出国的机会,我就会对你卸下心防,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欧阳琪的奸细。”
“奸细?”丁尚奇夸张地摸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皱着眉头,申诉道:“你跟易怀安已经离婚了,欧阳琪现在是光明正大地跟你前夫在一起,我为什么要当奸细,我现在是光明正大地在追求你,你这双美丽的大眼,难道看不出我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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